“想好去哪了么?”
這個當(dāng)然還是記得的,羅放忙道:“想去冬極星?!?
“想什么時候走?去多久?”
“走得話……越快越好吧,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羅放低頭,聲音愈發(fā)的?。骸拔揖褪窍肴ド⑸⑿模鄱肌煜ち恕以谶@特別難忘那些事……”
“我明白?!绷_熠語氣中帶著種特別的味道,像是感慨,又像是嘆息,總之并不快活:“我讓人去安排,兩天以后出發(fā)可不可以?”
他答應(yīng)得實在太過利落,叫羅放忍不住生疑——其實更近似于十分單純的好奇,因為知道羅熠不會害自己。
羅熠迎著她的目光,又是一笑:“以為我會攔著你么?”
羅放毫不猶豫地點頭。
然后她就看到羅熠笑中漸漸添上了苦澀:“你愿意出去散散心,這很好,我沒道理留你——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何況本來也是我理虧?!?
知道再說下去氣氛便要不對,羅熠言盡于此點到為止,輕輕嘆了口氣,又問道:“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羅放此時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了,便低低應(yīng)了聲“好”,看到羅熠起身走過來,更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個位置。
兄妹倆就這么坐到了同一張單人沙發(fā)上。
沙發(fā)很大,坐兩個人其實也不算擠,只是挨得很近,胳膊碰著胳膊腿貼著腿,也是種親密的姿態(tài),但羅熠想起那天兩人也是肩并肩看了那場爆炸,生怕再勾起羅放的不好回憶,便將她抱起,讓她跨坐到自己腿上,兩個人臉對著臉,呼吸相聞。
羅熠的眼神很復(fù)雜。
他不是不知道徹底分開一段才是最優(yōu)解,但舍不得,實在是舍不得,如果羅放不開口,他是怎么也狠不下心讓羅放徹底離開他身邊。
但現(xiàn)下羅放既然提了,他也沒法攔——既然有了這個心,那強留下來就是相互折磨,不如痛快些應(yīng)允,還能讓這丫頭在外邊念著幾分自己的好。
他看著羅放,帶著滿腔愁緒仔細(xì)地端詳,像怎么看也看不夠,羅放被他貪戀的目光看得發(fā)毛,忍不住低下頭,盯起裙子前胸的蕾絲花樣。
羅熠看著她的發(fā)頂,輕輕嘆了口氣。
他估摸著羅放怎么也得個一年左右才能回來,生命最后的好時光,馬上要因為兩個死人被荒廢掉一年,他實在是不甘心,卻又不得不認(rèn)命。
其實只要壓得緊,手下人一天就能把事情安排好,但在長久的分離之前,他還得再好好地看一看她,抱一抱她。
隔著一層綢布,羅熠用掌心一下下地去摩挲羅放腰間的軟肉,因為知道自己如今雙手必然冰涼,并不敢真伸進衣服里,就只能這么慢慢地磨。
效果是好的,羅放很快就被他磨得呼吸不穩(wěn),腰肢也微顫,他于是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問道:“想要了?”
但他也并不等羅放回答,就捏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上去,動作肆意中帶著一點泄憤的意思。
不想了,不去想了,不去想那些煩心事了。
用欲望填補心中的窟窿的確屬于飲鴆止渴,但做到她沒力氣胡思亂想又不能說是步壞棋,起碼分別前最后的這兩個晚上,他不要再聽到她夜半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