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張,咳,今天的典禮儀式已經(jīng)嚴重超時了,所以最后一個問題了!請大家注意秩序!”
米切爾前主席拍了拍桌子,實在有點擔憂年年那只小家伙。
雖然兩人如今長大了許多,但是在自己這個老人家的眼里,仍舊像個兩個孩子一樣。
更何況這種事情,猝不及防地被這樣全星際轉(zhuǎn)播了,誰也無法猜測最后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大家面面相覷之間,場面反而一時安靜了下來,對于米切爾這位前主席,所有人還是相當敬重的。
先前旁敲側(cè)擊之下,倒是沒有人敢直接在這種嚴肅的官方場合,像網(wǎng)上的留言那樣直接問出來一些過分敏感的問題。
但如果白白浪費這個機會,又實在太可惜了。
“那么請問厲淵少將!您跟海族的這位小殿下到底是是關(guān)系呢?為什么會佩戴這樣的婚戒!請問可以理解成為求婚嗎?”
就在所有人遲疑的片刻,那位星際航報的記者當仁不讓地舉手發(fā)言采訪起了厲淵,一問就問出來了在場所有人最為關(guān)心的問題。
語言直白到全場嘩然了起來。
【啊啊啊啊,星際航報永遠的神!?。?!以后我每天給家里訂十份!?。?!前面那些記者磨磨唧唧的浪費了好多機會氣死人了??!】
【是啊,我就想知道這個啊,要不然今晚睡都睡不著了嗚嗚??!小殿下究竟可以不可以嫁過來嘛?。?!實在不行,把厲淵少將給海族嫁過去也不錯![魚魚滑稽jpg]】
【哈哈哈哈前面的你太壞了吧,總之都是聯(lián)姻哈哈哈我覺得可以?。?!】
求……求婚??????
裴年就差直接讓這場閉幕式結(jié)束了,瞬間緊張地看向了一旁的厲淵,生怕這家伙又說出什么讓魚完全沒辦法處理的答案。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的厲淵只是對著鏡頭眼底滑過了幾分笑意,下一秒便看向了一旁的裴年。
“這個問題,或許采訪的還應(yīng)該是這位小殿下的態(tài)度?!?/p>
儼然是直接將解釋權(quán)交給了裴年。
但仿佛裴年點頭,這其中的含義就會被完全默認下來一般。
對于厲淵少將的這份與眾不同的態(tài)度,明明沒有任何回答,現(xiàn)場的閃光燈都亮成了一片。
盡管全程直播大家卻還是生怕錯過其中的任何一張畫面。
畢竟,就連害羞的樣子,也的確賞心悅目極了~一點也不擔心浪費能源!
!?。?!
什么小殿下,還故意這么喊……
別人這么稱呼也就算了,偏偏是厲淵這家伙,莫名多了種耳朵熱乎乎的羞赧味道。
裴年窘迫地對準了桌前的話筒,然而糾結(jié)了半天只覺得手上的戒指好灼人,根本不知道還能怎么解釋。
嗚嗚嗚,這家伙,真的是……親一下勉強還能解釋,可是再加上戒指……TUT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了主席臺上的裴年。
就連米切爾主席都不易察覺地坐正了幾分,頗為好奇裴年這位海族的小殿下究竟會怎么回答。
唯獨裴年臉紅得都快冒煙了。
魚魚臉紅,魚魚慌亂,以至于到了最后直接變成了魚魚生氣。
“到底怎么……怎么可以問這種問題的!”
“不應(yīng)該問一點嚴肅的問題么!?”>///<
帶著點慌亂的聲音也依然好聽極了,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有點像是被欺負得快要想逃跑了。
本該兇巴巴的話,被裴年這么臉紅著認真說出來,都多了種讓在場的賓客們莫名憐愛甚至是自責的感覺。
【天惹!?。∷匀唆~連發(fā)火也這么溫柔的嗎???能不能再多罵幾句???想聽,聲音好好聽??!】
【前面的你是瘋了嗎哈哈哈哈,不過我也突然覺得,好像星際航報這個記者是挺過分的啊,一下子在這么正式的場合問這種花邊問題!欺負魚么??譴責?。?!】
【譴責的那位兄嘚,你ID好像還沒來得及改???前面說要給全家人訂十份的也是你???】
【哈哈哈哈哈啊笑死了,當場被戳穿了偽裝?。總紊频娜唆~守護者哈哈哈!】
直播畫面上各種翻車彈幕瞬間起飛,向來嚴肅的官方星網(wǎng)一臺都仿佛在過節(jié)一樣,全星際都在關(guān)注著這一場外交儀式,流量高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上一次這樣的盛況,似乎還要數(shù)到厲維頓元帥指揮下的全星系軍事演習(xí)!
就在場面一度失控到無法正常落幕之際,厲淵卻近乎是十指相扣地牽起了自家魚略微出汗的手掌。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今天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
嗚嗚嗚,這家伙總算有點良心了……
聽到厲淵的話,裴年如蒙大赦地貼了過去,就差跟著厲淵直接溜走了。
“等等厲淵少將,那個,最后一個問題的話,真的不能解釋一下嗎?”
記者們有些為難地追問了起來,實在覺得有點遺憾。
“就是這種關(guān)系?!?/p>
裴年猝不及防之間,就被厲淵十指相扣地對準了鏡頭,出現(xiàn)了全星際的直播畫面上。
兩枚同款材質(zhì)并且明顯是對戒款式的戒指顯眼到了極致。
明明沒有任何的答案,下意識緊緊相扣著的手掌卻又比任何言語上的答案都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回應(yīng)。
“還需要多解釋嗎?”
厲淵垂眸看著彼此緊握著的手掌,像是在回答記者的提問,又像是對裴年前一刻的回應(yīng)。
“你……!”
裴年臉紅著抬眼看了一眼厲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一點也沒掙扎地被握緊了,甚至很依賴地彼此交纏在了一處。
因為被牽著的話,的確很喜歡。
就這樣牽著一輩子也很好……
全場回過神來之后,臺上的人魚早已被牽走了,銀藍色長發(fā)間微醺的甜蜜海鹽奶香味,仍舊淡淡地縈繞在空氣之中。
“您覺不覺得,厲淵少將的那對戒指的材質(zhì),有點眼熟?”
呆愣了許久,軍校出身的警衛(wèi)員試探般地問了問一旁同樣站著動也不動的華納斯副官,實在是好奇極了。
“何止是眼熟,簡直可以說是耳熟能詳!”
華納斯自從看見裴年手上的那枚戒指后,終于知道那剩下來的半份去哪兒了?。?!
原來再冷淡的Alpha談起戀愛來,都能想出這種心思????
這還真的是自家長官嗎?QAQ
華納斯總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jīng)有點隱隱作碎了。
“臥槽,等等我知道了,是第一星戰(zhàn)勛章!那不是厲淵少將的第一枚勛章么??!”
星際罕見的特殊星辰金屬對于大多數(shù)軍校生而言并不陌生,尤其是這么被放大特寫在鏡頭上后,很快引起了熱烈的討論。
【嗚嗚嗚,以后我有喜歡的人了,我也要把勛章拿去做個戒指求婚!怎么這么浪漫的??】
【這也太大手筆了吧……不過,大家有沒有想過,既然金屬是勛章,那么珍珠……EMMM】
【臥槽,前面的你發(fā)現(xiàn)了盲點!??!細思極恐吶QAQ厲淵少將應(yīng)該不是那種會弄哭人魚的禽獸叭!】
“WOW?。?!網(wǎng)上說,這個戒指的材質(zhì)很不一般吶??是那個兩腳獸人生里的第一枚勛章?而且好像還挺有名的。”
塔塔一臉認真地看向了光屏,一旁的粉崽也繞有其事地點起了頭。
“Ammm~!必須噠!”
戒指吶!當然超級漂釀!
“什么什么第一枚勛章!這是重點嗎???”
裴年絕望地看著光屏,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全星際都知道了……!???
而且,而且怎么到處都是自己被厲淵抱住親親的視頻啊啊啊啊?。。。?/p>
還好頭發(fā)飛起來遮住了一點,朦朦朧朧的……TUT
“唔,這當然是重點!就類似于,人魚的第一塊鱗片一樣!誒,說起來,年年你的鱗片也被那只兩腳獸拿走了哦。”
塔塔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了起來,就差戴一副眼鏡了。
雖然兩腳獸不是人魚沒有鱗片,但是心意還是很實誠的嘛,勛章勉勉強強也算是過關(guān)了!
“嗯~嗯!”
粉崽半懂不懂地瘋狂點頭,但是咕咕的鱗片那是必須的!
“……粉崽你跟著點什么頭?。∫院蟛辉S跟塔塔亂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新聞了!”
裴年一把提起塔塔,將光腦給直接沒收了,只是下一刻就被一旁走進來的厲淵笑著伸手接過了光腦。
“什么新聞,亂七八糟?”
明知故問的語氣聽得裴年連腦袋都要冒熱氣了。
“你還好意思問吶?。?!所有人都看見了,不覺得好羞恥么?。?!”
雖然裴年糾結(jié)地抗議了好半天,然而手上的戒指依舊乖乖地帶在了左手骨節(jié)分明的中指上。
“很羞恥?”
“難不成要繼續(xù)裝成陌生人?”
厲淵語氣認真地提起了裴年那天入場前的話語,戳得裴年這只魚立刻恨不得甩尾巴按倒厲淵。
嗚嗚本來還說要裝成陌生人的,結(jié)果連親親都被全星際轉(zhuǎn)播了?。?!
這家伙又在調(diào)侃魚!??!
“你怎么好意思的,你就、你就……唔!”
只是就在裴年從床上站起來想要按住厲淵的下一秒,就被站在床邊的厲淵扶著親吻起了唇瓣。
喘息之際連手里的光腦都掉入了被褥之中,只剩下有點曖昧又溫柔的嗚咽聲。
不行……粉崽還在呢,厲淵瘋了?。。?/p>
“WOW~粉崽不能看吶!”
仿佛感受到了裴年的羞赧,塔塔一把跳到了睜大眼睛的粉崽眼前,瞬間用觸角摀住了粉崽的眼睛。
“年年在跟老公親親呢,別人都不許看呦,塔塔也什么都沒看到!”
“Amm~腦公吶?!”
粉崽有樣學(xué)樣地閉上了眼睛,雖然有點點小遺憾就是了~
親親的時候,咕咕好漂釀~
只可惜,本來還只是窘迫的裴年,聽到旁邊傳來的聲音就差哭出來了。
啊啊啊什么老公,真的是電視劇看多了?。。?/p>
然而在裴年眼里,厲淵這家伙就像是那天突然GET到了什么點,又或者是Alpha天生知道該如何做得更深入……
甚至聽到那聲奶乎乎的“老公”后,Alpha喉嚨間反而隱約傳來了幾分低笑聲,直接扣住了試圖逃跑的裴年。
以至于逃跑無果后,裴年只能哭喘一聲,自暴自棄般地環(huán)住了厲淵的脖頸,銀藍色的長發(fā)隨著親吻輕輕的搖曳著。
“咳咳——”
“咳咳咳咳!”
只是,這時候臥室門外卻不期然地傳來了好幾聲故意至極的咳嗽。
奧古斯臉色微妙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跟身后的夫人交代了。
怎么連門都忘記關(guān)了……這兩個孩子也真是。
或許這就是熱戀期?
唉,年輕真好。
“天……”
沒來得及止住腳步的厲駱都忍不住驚嘆了一下,迅速非禮勿視一樣地移開了視線,只是耳朵也不自覺地紅了。
畢竟自家哥哥怎么這么壞的???還是Alpha都這么壞!??!
親得好兇啊震驚!
抱著躲都不許躲的???
“唔……!”
意識到動靜后,裴年顫抖著睜開了濕漉漉的眸子,剛好跟低頭的奧古斯管家對視了一瞬。
幾乎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下一刻就呆呆地滑入了厲淵的懷里,臉色熱得已經(jīng)要冒煙。
然而厲淵卻自然至極地看著裴年躲進了懷里,甚至伸手替自家這只魚撩起了耳畔的幾縷碎發(fā)。
艾蘭夫人向來優(yōu)雅的神色都同樣略顯慌亂,稱得上迅速地移開了視線。
連一開始過來的打算都有些記不清了。
“什么事嗎?母親、奧古斯管家?!?/p>
抱著懷里的裴年,臂彎里灑滿了銀藍色的長發(fā),厲淵卻氣息平穩(wěn)到根本看不出上一刻的舉動,除了眼底深處隱約有點被打斷后的不滿足。
“其實、也沒什么事情,就是媽媽一直在想,要怎么跟年年父母見面的事情……”
即便是艾蘭夫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或許要以這樣的方式去跟海底的那些人魚見面。
……!
“見媽媽……?”
裴年呆呆地聽著這番話,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次回海里,還得把厲淵介紹給媽媽跟舅母舅舅他們……QAQ
“應(yīng)該需要正式去一趟海底。”
對于母親艾蘭夫人的這份考慮,厲淵卻認真地看向了懷里抬頭看向自己的裴年。
一瞬間,遠比兩個人親親被厲淵媽媽當場撞見還要嚴重的頭禿感,徹底地襲擊了裴年這只魚。
為什么……感覺生活有點點點艱難呢。
尤其是回憶到上岸之前,一家人一臉嚴肅地對著信件上厲淵畫像指指點點的場景……
嗚,好像完全沒辦法跟媽媽解釋,而且更沒辦法跟厲淵解釋。
“你……你有什么愿望么,魚可以實現(xiàn)的那種?!?/p>
等到艾蘭夫人一行人略顯匆匆地離去之后,裴年弱弱地詢問了起來。
就當……萬一難題解決不了,給厲淵的補償好了……
“愿望?”
厲淵饒有興趣地重復(fù)了一遍,卻成功讓裴年產(chǎn)生了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不可以太過分的??!也不可以像上次那樣,說一些奇怪的話?。?!”
裴年連忙打了個補丁,然而厲淵卻所有所思地看向了一旁的粉崽跟塔塔。
“好像有一個,很簡單的?!?/p>
“多簡單吶?”QAQ
“喊一聲就可以了?!?/p>
“喊一聲?喊什么……”
裴年茫然地揪緊了厲淵的肩膀,看了看厲淵,又沿著厲淵的目光看了看粉崽跟塔塔。
……
…………
粉崽/塔塔:QWQ
“……喊腦公吶?”
記憶力超強的粉崽努力思考了半天,非常認真地替咕咕想出來了答案。
?。。?/p>
“不行?。?!這個絕對不可以?。?!”
剛想裝傻的裴年窘迫得恨不得躲到被窩里去了,只可惜剛剛逃跑到了一半,就被厲淵重新握著手腕摟入了懷里。
“不是答應(yīng)實現(xiàn)一個愿望的嗎。”
“還是你們?nèi)唆~,都這么不講信用,許諾了從來都喜歡賴賬?”
作者有話要說:也就兩天沒更新吶?。。∷墒罂丛u論區(qū)還以為已經(jīng)半個月了???
不過真的需要那么多番外嗎???松鼠以為3-4個已經(jīng)很多很多了……撓頭,大家的留言有點讓松鼠咬爪爪驚恐。
PS:番外1-2天更一章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