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從閻公子身上跳下來,后面的第三只手被這么一弄,撲棱一下子。夏谷臉又是一紅,只是說:“閻公子,你先在這等我一下?!?/p>
說完,夏谷轉身就走。
可是,閻公子哪里是這樣被動的人。趕緊跟上夏谷,閻公子說:“我跟你一起?!?/p>
“有些危險?!毕墓韧O律眢w,耐心勸說道:“你在這等著我,我馬上就回來?!?/p>
閻公子人高馬大,低頭俯視著夏谷,眼神里帶著些不想被親爹拋棄的無辜與可憐。
夏谷:“……”
最終,“親爹”遵從了閻公子的想法,轉身就走了。夏谷走得挺急促的,挑著擔子幾乎小跑起來,閻公子都能感受到他腳下呼呼的風。夏谷走的輕車熟路,看來往日并沒少來。閻閻公子被他拉扯著,看著少年的背影,一時間竟覺得夏谷陌生起來。
陌生來源于他對他的不了解。
不過,兩人本就沒認識幾日,陌生自然也是應當的。
這樣走了大約一刻鐘,夏谷才停下腳步,走得太急有些喘,夏谷將扁擔放下,掏出水袋喝了兩口。仰頭喝水,少年稚嫩的喉結在一下下滾動,看得閻公子頗有興致。
夏谷喝完水后,一抹嘴兒,將閻公子往樹蔭下拉了一把。閻公子剛才看夏谷看得出神,這時才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了兩人所在的地方。
整個縣城的建筑,看上去古樸清新比較有年齡感。但眼下這幢宅子,卻漂亮又年輕。整整一圈放眼望去,也就這幢宅子好看。
夏谷停步的地方,是宅子后門。雖是后門,倒也修得精致奇巧,一棵大樹歪著脖子蹲著,給后門下放了一片陰涼。
夏谷對這片出奇的熟悉,讓閻公子在樹下等著,夏谷彎腰去竹筐里翻了兩下,等再抬起身子,手里已經那個一個丫狀木叉,上面還捆著繩子。
看著挺新奇的樣子,閻公子往前湊了兩下,問道:“這是什么?”
“彈弓。”夏谷笑笑,解釋道:“打鳥用的?!?/p>
原本聽到挺感興趣的閻公子,聽到“打鳥”兩個字后。身體莫名其妙后退,然后雙腿情不自禁地夾了一下。
看著他的動作,想有些無奈,又有些臉紅。趕緊解釋了一句,說:“不是……不是這個鳥~是……天上飛的那種?!?/p>
“哦?!遍惞踊腥淮笪虻臉幼樱缓髮⑼戎匦路珠_了。
夏谷:“……”
被閻公子突然的呆萌有些逗樂,夏谷笑起來,呲著白牙,一口咬住彈弓,將口袋里裝滿小石子兒。撲到閻公子身后的那棵樹上,蹭蹭蹭兩三下地爬了上去。
樹上有個專門的大枝椏,夏谷上去后,剛好身體可以坐在枝椏上。將彈弓從嘴里拿出來,夏谷低著身體,小心翼翼地對底下仰頭看著他的閻公子說:“你先去墻那邊等著我。過會兒我怕跑的時候,來不及顧著你?!?/p>
仰頭的閻公子天真無邪地問:“干嘛要跑?”
“因為,我們打不過他們?!毕墓群俸僖恍?,拿出石子兒,對準宅子里的小門口,裝好彈弓后,“嗖嗖”得往里射起石子兒來。
眼下正是午睡的時間,窗戶紙被石子兒“嗖”得一聲就打破,里面發(fā)出男人的哀嚎和女人的尖叫,另外還伴隨著瓷器落地時破碎的聲音。
里面瞬間被天降石子兒這事兒給驚著了,不過,眼下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里面的人也都有了經驗,不一會兒,里面打開門跑出來一個腦滿腸肥只著一件褻褲的男人,沖著院子里的人喊:“來人?。】烊ズ箝T看看到底是誰!”
話音一落,夏谷“嗖”得一個石子兒,正中男人腦門。男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讓夏谷覺得高興了不少,見里面馬上就要出來人。夏谷蹭得從樹上跳下來,挑起擔子就跑,邊跑邊說:“閻公子,快跟上啊!”
后面?zhèn)鱽砹碎_門聲,以及大片人出來的聲音。夏谷逃命似的亂竄,耳邊只剩下呼嘯的風聲,還有身后人的追趕聲。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只有風聲沒有追趕聲了。夏谷才晃悠著扁擔,急喘著氣一下蹲在了地上。等夏谷喘過起來,將竹筐里的水袋拿出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往旁邊一遞,問道:“喝嗎?”
旁邊沒有聲音。
心驟然停跳,夏谷轉頭一看,自己的身邊哪里有閻公子的影子。心叫不好,夏谷竹筐扁擔都不要了,拔腿就往衙門后門跑。
氣喘吁吁地跑到后門,夏谷見閻公子正利落得處理著手邊的人。他剛到后,閻王一腳把那個腦滿腸肥的男人踩在腳下,見夏谷過來,閻公子說:“你跑什么?誰說我打不過他們了?”
夏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