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fēng)吹過,行道樹葉子沙沙響,戚白額前的碎發(fā)也隨風(fēng)晃了晃,有一片葉子飄飄蕩蕩從兩人中間落下,緩緩落在地面。
***
“你說他怎么又忽然同意了呢?”
戚白躺在床上,望著屏幕里面的姜意,百思不得其解。
躺在床上的姜意眉宇間滿是倦意,聞言打了個哈欠,神情懨懨:
“我又不是江鑒之肚子的蛔蟲,怎么會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改口?你不如去問他本人?!?/p>
戚白:“我不是跟你說了么,他沒有微信也沒有QQ,和他交流太費勁了?!?/p>
姜意強打起精神,試圖理智分析:
“不是你給得太多,就是他看你太可憐了,善心大發(fā)?!?/p>
戚白排除第一種可能:“他沒要我的錢。”
姜意:“那他就是活菩薩,來渡你出苦海的?!?/p>
“……”戚白半晌無語,最后問:
“你說是不是因為我還給他的手帕?”
姜意吐槽:“你那帕子上是鑲金了還是串玉了,面子比紅鈔票都大?”
帕子沒鑲金串玉,所以江鑒之忽然改口才讓戚白疑惑。
“你管他呢?!苯庾屗麆e想那么多:“反正他同意假扮你對象是好事,你別想那么多,終歸不是什么壞事。”
姜意:“見這么多次,你們也算朋友了,說不定人家就是看你因為趙元凱都熬出了黑眼圈,好心幫你一把呢?”
戚白被成功說服——
也是,管他呢。
***
假男友的事情定下,戚白卻沒立馬帶江鑒之去見趙元凱,一是他這兩天忙著搬家,二是……他假男友也沒時間。
有‘假男友’這么一層關(guān)系在,這兩天他們郵件交流比之前頻繁了許多。
戚白發(fā)現(xiàn)江先生業(yè)務(wù)是真的繁忙,雖然在國慶假期,回郵件的時間也不定,大多都是晚上。
還有一次戚白看發(fā)信時間是凌晨三點多。
戚白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么晚還沒睡,江先生好拼。
各行各業(yè)賺錢都不容易。
戚白搬去悅瀾府當(dāng)天,姜意說為了慶祝他搬新家,拖著他去了理發(fā)店,忽悠他新房新地新氣象,從頭開始新生活。
然后戚白就被忽悠著染了一頭奶奶灰。
染完后,托尼老師對著戚白大肆稱贊,說從業(yè)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哪位顧客染奶奶灰像戚白一樣和諧好看。
托尼老師拍手:“真想拍下來發(fā)朋友圈宣傳宣傳!”
沒被托尼老師的彩虹屁吹得喪失基本理智的戚白:“……“
哪怕所有人都夸他染這個顏色好看,戚白看著鏡子里面一頭白毛的自己,仍然覺得自己是腦袋上頂了個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