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小姐,與其擔(dān)心你妹妹,還不如擔(dān)心你自己。”他好意提醒。
樓伶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就問:“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對你妹妹沒興趣,但對你就--”
“你閉嘴!”
樓伶這次反應(yīng)極快,不等他說完就已經(jīng)疾聲打斷,臉卻一下就白了。
秦牧海拉直身體,望向朝這邊走來來的何俊星,俊容揚起笑容,卻對樓伶說:“聰明的女孩,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我要說什么了?!?/p>
樓伶猜不透他是在逗自己還是當(dāng)真對自己有想法,而她也沒有時間多想,何俊星已經(jīng)走近,她眼睜睜看著秦牧海迎上去,和何俊星微笑握手寒暄。
她知道秦心集團也在競爭星遠航空的餐飲營辦權(quán),本來她因為莫笙的關(guān)系勝券在握,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擔(dān)心會不會被秦牧海給搶了先機。
畢竟秦心集團在航空餐飲這一塊已經(jīng)做出口碑,素美卻是剛接觸,所以何俊星有可能會在考慮過和兩家合作所產(chǎn)生的利害關(guān)系后最終決定和秦心合作。
意識到這一點,她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心情糟糕到極點。
離開高爾夫球俱樂部后,何俊星既沒答應(yīng)樓伶的邀約,也沒接受秦牧海的邀請,因為他的妻子打了通電話來,也不知道說了什么,何俊星慌慌忙又搭私人飛機離開了香港。
樓馨因為被姐姐壞了好事,一直黑著臉不搭理她。
樓伶把她帶回淺水灣道的別墅,支開了傭人對她說教,樓馨忍無可忍冒出一句:“你別把對姐夫的怒氣撒在我身上,新婚夜就和你大打出手把你打入冷宮的人又不是我!”
這句話就像一根毒針刺中了樓伶的死穴,她突然間不能動彈。
樓馨說完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可她好不容易把秦牧海約出來,這么好的機會居然被姐姐給硬生生破壞掉了,而且秦牧海上車離開的時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所以她才生氣,甚至是有些恨。
“我走了,讓你家的司機送我回學(xué)校吧,我下午學(xué)校還有活動呢?!?/p>
樓伶沒反應(yīng),樓馨見狀撇撇嘴,又坐了會見她還是不動,干脆自己去叫司機。
樓伶木偶一樣待坐在客廳,她不是沒聽到妹妹的要求,只是不想動,因為覺得心寒。
她新婚第一夜就遭遇婚姻危機,丈夫撇下她去了美國陪第三者,她難過得要死,可還要強打起精神打理公司,還要強顏歡笑給別人看……
她過得這么痛苦,卻除了齊秘書就再沒人安慰。
母親還罵她咎由自取,莫維謙也指責(zé)她不該吃藥,她想幫助妹妹讓她離開那個危險的男人,結(jié)果妹妹也埋怨她……
婚姻原來這么痛苦,才短短幾天,可她已感覺心力交瘁。
只是不論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xù),因為地球不會因為誰而停止轉(zhuǎn)動。
次日早早到了公司,她敏感的察覺自己似乎又成了公司員工矚目的焦點,雖然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用那種或?qū)徱暬蚩春脩虻哪抗舛⒅?,但仍讓她感覺如有芒刺在背。
等齊秘書遞給她一份報紙,她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如秦牧海所言,她又登上了報紙頭條--新婚棄婦情系死對頭,又摟又抱不避嫌。
“大小姐,還有這個……”齊秘書打開另一張報紙的娛樂版頭條,上面寫著‘姐妹花為愛反目成仇’,而配圖是她和樓馨分別和秦牧海摟在一起的畫面,另外還有一張是她沉下臉教訓(xùn)樓馨的情景,卻被那些記者扭曲成了她和樓馨為了爭奪秦牧海而爭吵。
她冷下臉:“致電這家報社,要他們立即登報導(dǎo)歉,否則我會把他們告上法庭!”
“我半個小時前就已經(jīng)打過電話去這家報社了,詭異的是這家報社在刊登出這期報紙后就離奇消失了。”
“消失?”樓伶愕然,“什么意思?”
“就是那家報社已經(jīng)不存在了,我聯(lián)系不到任何人?!?/p>
“……”
“我懷疑是幕后有人在操控,故意針對你?!?/p>
“你懷疑誰?”
齊秘書遲疑幾秒,最后搖頭:“這個不太好說,我沒有證據(jù)?!?/p>
樓伶頭疼的撫著額,琢磨會是誰故意針對她?
黎志忠是絕對不可能了,莫笙不會放過他。那么是莫思琪?還是……秦牧海?
說曹操曹操到,秦牧海竟然打電話給她,雖然她幷沒給過他自己的私人電話,可她一下就聽出他的聲音。
“我摟著你那張照片拍得真是不錯,乍一看還以為我們是在接吻,也不知道他看到了會不會和媒體一樣誤會我們有奸?情?”
那個他指的自然是莫笙,樓伶咬牙切齒:“秦牧海,這一切是不是你搞的鬼?”
“什么?”
“你別裝了,如果不是你故意讓人偷?拍,怎么可能會那么巧,報紙一登出后報社就馬上消失了?”
“奇怪,你這是什么邏輯?報社消失你就怪是我讓人偷?拍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
“你說呢?”
“……”
“樓伶,你真是傻,居然把一只魔鬼當(dāng)天使,總有一天你會自食惡果?!?/p>
他沒頭沒腦的諷刺和挖苦終于讓樓伶強忍的怒氣爆發(fā):“我見過的最可惡的魔鬼就是你,你去死!”
她憤怒的摔上電話,又不解氣的揚手就把桌面上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掃落在地面。
齊秘書心疼的望著她,暗暗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