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揮手,將另兩個陳艷嬌從江州一起帶過來的嬤嬤丫頭都帶了下去。
屋子里變得更加清靜,陳艷嬌等了許久,也未能等到心上人掀蓋頭。
忍不住道:“王爺?”他還在嗎?怎么屋子里這么安靜?
蓋著紅蓋頭,她看不清楚屋子里現(xiàn)在的狀況,因此,心下很是忐忑。
她不知道,梁墨辭就站在離她不遠的位置,眸子漆黑地看著她。
準(zhǔn)確地說,他并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這一身的鳳冠霞帔,仿佛看到了另一個女子。
他做過很多次這樣的夢,他和心愛的人共結(jié)連理,他親手掀開她的紅蓋頭,她沖他甜甜一笑。
他們會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會白頭偕老,一生都只是彼此的唯一。
可現(xiàn)在,他卻娶了別人!
盡管這是一場政一治一聯(lián)一姻,盡管他并不喜歡甚至是厭惡著這個女子,可到底,他還是娶了她,辜負了自己最愛的那人。
然然,對不起!對不起!
他的內(nèi)心宛如煎熬,一遍又一遍地自責(zé)的道歉,極力掩藏的眸底,翻卷著大開大合的情緒。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陳艷嬌有些不耐煩了,又催了一遍:“王爺,你該掀我的蓋頭了?!?/p>
空氣中響起一道似有若無的嘆息,稍傾,一雙修長的手指,淡然地揭開了她的蓋頭。
繡著龍鳳呈祥的紅蓋頭被隨意地丟棄到了一邊,陳艷嬌嬌羞地抬頭,撞進一雙毫無溫度的眼里。
他長得可真好看啊,劍眉朗目,挺鼻薄唇,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眉宇間英氣十足。
像風(fēng)中挺立的青松,像山頂皚皚的白雪,似遠似近,若即若離。
比她養(yǎng)著的那些嬌弱的美男子們都更加有男兒氣概,更加能俘獲她的芳心。
如果,他臉上再有點笑意就好了。陳艷嬌有些惋惜地想。
不過她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門親事不過是一場聯(lián)姻,他心有所屬,她亦是用了脅迫的手段,所以,她也并不苛求他能這么快對自己改變態(tài)度,她對自己很有信心,以自己的美貌和手段,假以時日,一定能讓他如她府里的那些面首們一樣,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揚起笑臉,媚一眼一含一春地望著她的新婚丈夫,羞答答地道:“夫君?!?/p>
梁墨辭心里一陣惡寒反胃,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淡淡道:“是不是一定要洞房完才給我方子?”
陳艷嬌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問出這樣煞風(fēng)景的問題,當(dāng)下,精心修飾過的臉上掠過一抹不悅。
“夫君,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咱們能不能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話題?”她直言不諱的道。
梁墨辭閉了閉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一個小小的太守之女,仗著手里有他要的東西,如此囂張放肆,換作平時,他早就按捺不住一怒拂袖而去了??蛇@次不同,為了謝悠然,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不得不屈服于她之下。
寬大的袖子里,他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深深地握了握,終于松開,語氣也趨于平淡:“好?!?/p>
“王爺,今晚,就讓我來好好伺候王爺吧!”陳艷嬌淺聲鶯語,媚眼如絲,帶著不盡的風(fēng)情,纖細的手指緩緩地沿著梁墨辭的胸膛而下,然后,停留在了他的腰間,要去解他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