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女巫之槌【14】
魏恒前腳走出大樓,就聽徐天良在背后叫他。
“師父,師父等等我!”
魏恒拿著雨傘步履不停的走向警口,利索的像個腿腳沒毛病的。在徐天良跑到他身邊時忽然停下,轉(zhuǎn)向徐天良怒道:“跟著我干什么!”
徐天良愣了一下,莫名心虛道:“?。磕?,你是我?guī)煾赴??!?/p>
魏恒狠狠瞪了一眼辦公樓里的某一扇窗戶,冷笑:“放屁,是邢朗讓你跟著我。”
徐天良停小心翼翼的把腰桿兒挺直:“但是,我也想跟著師父學(xué)本事啊?!?/p>
魏恒氣急的冷哼了一聲,又往門口走,走了兩步又停下,閉了閉眼壓下去一口惡氣:“去開車?!?/p>
徐天良:“啊?”
“去開車!”
徐天良這才想起他師傅老人家腿腳不太方便,連忙跑去停車場開車,坐在車?yán)锒叨哙锣碌慕o邢朗發(fā)了一條短信——邢隊,我?guī)煾附裉旌脙窗鑶鑶鑶琛?/p>
邢朗認真回復(fù)——令尊師哪天不兇?
天天都在兇的魏恒站在警局門口不耐煩的讀秒,還沒等徐天良把車停穩(wěn),就箭步上了車坐在副駕駛。
在車上,魏恒給陸明宇打了個電話,問陸明宇在哪里,他要趕去幫忙。
彼時陸明宇剛從小旅館出來,約他在萬華路購物廣場見面。
十幾分鐘后,他們在購物廣場會和。
“怎么樣?”
魏恒問。
陸明宇靠在車頭,道:“查出來了,買藥的女人叫徐蘇蘇,在海豐證券公司上班,我剛才給證券公司前臺打過電話,徐蘇蘇正在上班。”
魏恒頓時明白了他約在這里見面的原因,海豐證券就在他們背后的這棟寫字樓里。
“你們要上去抓人嗎”
魏恒看了一眼他身后嚴(yán)陣以待的兩位便衣刑警,問道。
陸明宇點點頭:“你來嗎?”
魏恒抬起傘頭點了點,示意自己不方便,笑道:“我在這里等著?!?/p>
短暫的寒暄結(jié)束,陸明宇帶著人穿過馬路進了寫字樓。
魏恒累了似的倚在車頭上,遙遙的看著三名刑警逐漸消失的背影。他到這里來的原因,只是想在第一時間見到他刨繪的嫌疑人的真面目。
徐天良剛才被魏恒吼怕了,站在離魏恒不遠不近的地方,不敢湊近他。
魏恒用余光瞟了一眼徐天良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的可憐樣,在心里嘆口氣,沒什么精神道:“有皮筋兒嗎?”
徐天良推了推臉上那副笨重的黑框眼鏡,指著自己的鼻子:“皮筋兒?”
魏恒看他一眼,沒說話。
雖然很確定自己身上沒有,但是徐天良還是翻了翻口袋:“沒有,我去給你買吧?!?/p>
魏恒只是覺得剛才他把徐天良當(dāng)成了撒氣的對象,有些不人道。此時想變相的安慰徐天良而已,并不是真的要皮筋兒,再說他一直在手腕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皮筋兒。
他剛想說不用了,就聽徐天良道:“你要綁頭發(fā)是吧師父?我給我姐買過好幾次,你等著?!?/p>
話沒落地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了。
徐天良剛抬腳就差點撞到正在倒車的車屁股,魏恒又是沒忍住朝他喊:“當(dāng)心車!”
“知道啦。”
徐天良轉(zhuǎn)眼進了購物大樓,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
魏恒做好打算,就算徐天良給他買一堆花花綠綠的,墜著珠子和小動物的皮筋兒,他也忍了。因為他自己去買的時候,眼神不利索的售貨大媽就把他領(lǐng)到過女性飾品區(qū),氣的他臉色和那些花花綠綠的發(fā)飾一個色兒。
還好,徐天良遞給他的是一包樸實無華的黑色發(fā)圈,他隨便拿出一根綁住頭發(fā),只剩了兩縷微微曲卷的額發(fā)貼著臉側(cè)垂下來。
魏恒把剩下的一包揣進口袋,然后從錢包里拿出五十塊錢遞給徐天良,徐天良連連擺手:“我有錢?!?/p>
魏恒不以為然:“你一個實習(xí)生,兜兒里能有幾塊錢?拿著。”
徐天良還想再說點啥,被他抬起眼睛輕飄飄的一瞪,立馬接住了。
裝起錢,徐天良細細的盯著他看了兩眼,大著膽子跟他說笑;“師父,剛才我在里面看到一個明星的海報,那個明星也留著跟你差不多的長頭發(fā),但是他沒你好看,嘿嘿嘿?!?/p>
魏恒含著一根香煙,正在身上摸打火機,聞言彎起唇角笑了笑,從風(fēng)衣口袋里摸出打火機,點著煙吐出一口白霧才道:“如果你敢說那是個女明星,我就把你退給邢朗?!?/p>
徐天良忙道:“男的男的,真是男的。”
魏恒沒有繼續(xù)跟他閑扯,因為陸明宇帶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一個年輕的女人,面相不過二十七八歲,穿著一身職業(yè)白領(lǐng)工作套裝,披著柔順的黑發(fā),皮膚很白,長相清秀。是扔進外企白領(lǐng)堆兒里,絲毫不引人注意的類型。
見到這位徐蘇蘇的第一眼,魏恒覺得她符合自己的畫像,但是稍一打量她眉眼間的神態(tài),和渾身的氣場,又似乎有所出入,但是出入在哪里,他卻一時說不出。
陸明宇把她帶到魏恒面前,有意讓他'相面'。在魏恒打量徐蘇蘇的時候,徐蘇蘇也在看著魏恒。不同的是魏恒是在審視她,而徐蘇蘇只是在看著一位陌生人。
“你們不是說,讓我跟你們回警局配合調(diào)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