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昧在穿衣室內(nèi)緩和了好久才走?出門去。
他穿著的神服十分的沉重,他在里面待了很久,可他出去的時候,陸星妄卻一直在等他,沒有因為他在里面耽誤了太?久的時間而有任何的懈怠和不耐,當(dāng)他抬頭時候,對?上的是?陸星妄寧靜的眸子。
簡昧抿唇露出笑意:“久等了?!?/p>
陸星妄低聲:“不久?!?/p>
簡昧疑惑的望著他。
“等你的時間怎么都不會久。”陸星妄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你穿這件衣服很好看??!?/p>
簡昧露出了璀璨的笑容:“謝謝?!?/p>
陸星妄也換了一身衣服,男人穿著這身真的英俊帥氣,有些凌厲的眉眼,筆直剛毅的長筒靴,黑色的制服讓他看?起來非常的成熟,但卻又自帶著一種讓人不敢逾越的氣質(zhì)。
簡昧由?衷的夸贊說:“非常帥。”
陸星妄勾唇:“你也不錯?!?/p>
這樣的互夸模式可能在別人的眼里聽起來真的很無聊,但是?有情人聽在耳朵里卻是?十分動?聽。
簡昧玩心起來了,他拉著陸星妄走?到室外不遠(yuǎn)處的花壇邊,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說:“陸星妄先生,請問?你愿意和簡昧結(jié)為夫妻嗎,永遠(yuǎn)喜歡他,永遠(yuǎn)對?他好,永遠(yuǎn)對?他忠誠?!?/p>
午后燦爛的陽光灑落下來,落在男人的肩上,他銀色的徽章閃閃發(fā)光,英俊的眉眼望著簡昧,眸子深沉。
陸星妄握著簡昧的手緊了緊。
有風(fēng)吹拂過?來,花朵隨著風(fēng)搖曳,吹拂過?兩個人衣角,好像還留有余香。
陸星妄垂眸看?著他,聲音低低的且鄭重:“我愿意?!?/p>
簡昧的眼睛流露出清淺的笑容,很溫柔。
“我會永遠(yuǎn)喜歡你,永遠(yuǎn)對?你好,永遠(yuǎn)忠誠與你。”陸星妄一字一句的慢慢重復(fù),就好像是?說快了怕他聽不清,說輕了怕他不以為意:“只給你。”
簡昧側(cè)目看?他,微笑:“以后沒有其他人嗎?”
陸星妄撫摸過?他的臉頰,啟唇:“沒有?!?/p>
春天的風(fēng)很輕柔,帶著輕輕的花香,吹過?人身旁的時候,好像空氣中都留有余味,簡昧的眼眶慢慢的變紅,他開口,聲音里帶著鄭重和認(rèn)真:“我也愿意?!?/p>
陸星妄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淚,男人沉聲:“怎么哭了?!?/p>
“陽光太?刺眼了?!焙喢翐涞剿膽牙?,緊緊的抱住他:“今天的天氣真好?!?/p>
陸星妄勾唇:“嗯?!?/p>
簡昧低聲:“要是?總有這樣的好天氣就好了。”
陸星妄輕輕拍著他的背:“會的。”
……
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天氣也越來越熱。
簡昧平日里睡覺的時間也多了,有的時候,如?果厲害起來的話?,他一天白天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在睡覺,阿若有些擔(dān)心,但是?陛下吩咐讓她別插手,便就算了。
到訂婚的當(dāng)天,簡昧怕自己?早上醒不來,于是?一整個晚上都強(qiáng)迫自己?沒有睡,他在床上縮著,陸星妄從身后抱著他。
簡昧低聲:“你怎么沒睡啊?!?/p>
陸星妄低聲:“你不也沒睡?!?/p>
簡昧轉(zhuǎn)過?身回抱住他:“我有點緊張?!?/p>
“別緊張?!标懶峭H了親他的額頭,不知道像是?對?他說還是?對?自己?說:“一切都會順利的?!?/p>
大清早的時候陸星妄就要去忙了,簡昧被?一群人纏著穿沉重的朝服,阿若更是?大忙人一個,不停的確定流程,又和他說了很多規(guī)矩和典儀怕最后出洋相。
簡昧無奈的全都應(yīng)著,其實流程他都記在心里了,根本不用怎么樣。
大殿是?在廣場的中心舉辦的,彩旗飄揚招展,臺下站著密密麻麻的人,主持典禮的人的祭司在前面站著,嘴里在說著一些祝禱詞,簡昧和陸星妄一起站到了最高的臺階上,這里是?斯坦星的皇宮,這里的氣場巍峨壯麗。
祭司正在念著詞,有侍從端著訂婚會用到的手環(huán)和項鏈上來,讓兩個交換著,互相為對?方戴上。
陸星妄從里面拿出項鏈來為簡昧佩戴,簡昧站在原地期待著,就在他等待著時,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身后侍從袖子里的槍!
一切都好像發(fā)生在一瞬間一樣。
“小心!”
簡昧將陸星妄推過?去,那侍從也在瞬間發(fā)難。
那一刻的巨痛熬過?去很快,白色的朝服慢慢被?染成一片紅,簡昧半跪在原地,他窩在陸星妄的懷里,聽著身邊傳來人扯開嗓子的聲音:
“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