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往門口看過去,看到沈弈時,眉頭皺了皺。
洗過澡后的少年唇色殷紅,未擦干的水珠順著脖子流淌過鎖骨,沒入了褲子邊緣,經(jīng)常運動的緣故,少年人的身材很好,肌肉線條分明,覆上一層水汽之后,流露出另一份青澀又成熟的氣息。
猶如即將成熟的誘人果子掛在樹枝,叫人日日夜夜的想著念著,視線不自覺的就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傅予鶴眉頭皺的愈發(fā)深,幾乎不加掩飾。
不穿衣服,是想勾引誰?
他眸光一滯,沉了下來。
“傅哥?”沈弈面上有片刻的怔忪,“傅澄呢?”
傅予鶴斂了眼中神色,把手上的書放在了一旁,“在洗澡?!?/p>
“哦?!鄙蜣恼驹陂T口沒動。
傅予鶴:“把衣服穿上?!?/p>
“等傅澄過來我再穿?!鄙蜣恼f完,沒心沒肺的笑著說,“沒事,傅哥,你不用擔心我,我不冷。”
他像是全然察覺不到傅予鶴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曲解成了傅予鶴在關(guān)心他。
傅予鶴:“……”
“你要穿成這樣和我說話?”傅予鶴站直了身形,挺直的背脊即便是穿著隨和的家居服也能給人制造壓力。
沈弈低頭看了看,“傅澄還沒出來,我也不好翻他東西。”
傅予鶴也沒有翻弟弟東西的習慣,他停頓片刻,“跟我來,我有話要和你說?!?/p>
他從沈弈身邊路過時,沈弈聞到了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抬腳跟上了他。
傅予鶴的房間和傅澄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傅澄的東西喜歡亂七八糟的放,而傅予鶴是完全不同的整潔。
厚重的窗簾半拉,床上被褥平攤著,柜子上放著裝飾的小擺件,沈弈被柜子里前后搖擺的小人吸引了注意力,正在看著,身后便傳來了傅予鶴的聲音。
“換上。”
他一轉(zhuǎn)身,迎面而來一件衣服蓋住了他的腦袋,他把衣服扯下來,這是一件黑色的T恤,很符合傅予鶴冷淡的風格。
他也不矯情,直接套上了,衣服穿在他身上正好,上面還帶著香味。
講究。
“據(jù)我所知,你之前和姓徐的那幾個關(guān)系很好?!备涤楮Q拉過一條凳子坐下。
沈弈一聽便明白了大半,傅予鶴大概已經(jīng)把他的底都調(diào)查得差不多了。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按照傅予鶴的做派,應(yīng)該是從他們上一次見面,傅予鶴就開始著手調(diào)查他的事了。
“傅哥,人和人是要相處之后才知道合不合拍。”沈弈說,“我和徐凡超他們玩不到一塊?!?/p>
傅予鶴靜靜的看著他。
沈弈:“你不信我?”
靜默半響,傅予鶴問:“你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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