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被掛了電話還傻傻沒反應(yīng)過來,錢諱在電腦語音里嘶吼得扁桃體都快噴出來了,勉強(qiáng)把人叫回魂。
“余哥你干啥啊!??!晉級賽!??!給老子拼起來?。。 ?/p>
余惟連忙看向屏幕中自己的角色,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凄涼得快被摁在復(fù)活點摩擦。
甩甩腦袋打起精神投入戰(zhàn)斗,一邊煩惱地抓了下紅彤彤的耳朵,心道都怪溫別宴這個討厭鬼,老是給他搞突襲,弄得他招架不住,都影響戰(zhàn)斗的效率了。
......等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為了報仇忍辱負(fù)重,臥薪嘗膽?
——雖然這膽還挺甜。
尼瑪,他是真的勵志。
局勢在余惟加入后被重新扭轉(zhuǎn),一場惡戰(zhàn)結(jié)束,兩人成功晉級。
錢諱大大松了口氣,跟著余惟一起退出副本頁面,這會兒倒有了閑聊的興致:“余哥,剛剛誰的電話啊,還跟你商量晚上吃啥,你爸回來了?”
爸你個頭。
余惟嘴角一抽,想要否認(rèn),一時還真找不出別的借口,只能恨恨嗯了聲:“是啊,我爸!”
“叔叔真回來啦?這次才走不到兩個月誒!”
“關(guān)你屁事,你這么關(guān)心我爸干嘛?!?/p>
錢諱也就隨便問問,見他不愿意說就樂呵呵改口:“行,我不關(guān)心你爸了,那我關(guān)心一下另一件事,今天下午上課,你跟學(xué)神怎么回事啊,還遞紙條,玄幻,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p>
“怎么回事,就你看到的那么回事兒唄?!?/p>
余惟頗有些得意地炫耀:“測試計劃通,你余哥光榮的‘復(fù)仇’之路即將開始了?!?/p>
“?。?!”錢諱驚奇道:“什么時候通的,我怎么不知道?...等等,難道是你們語文課缺課那會兒?你們在一起?!”
“嗯哼。”
“謔!”錢諱嘖嘖兩聲:“我就說怎么這么巧,還能缺席缺到一塊兒去,來來來,快給我講講!我要聽!”
不僅缺到一塊去,還缺到一個隔間抱一起了,還差點上嘴咬了呢!
嘖,不對,是差很多,他有底線的,又不是瘋狗,才不會隨便咬人。
也不知道算不算美好的回憶被勾起,余惟剛恢復(fù)正常的耳朵又開始發(fā)燙了,囫圇道:“知道結(jié)果就行了,那么關(guān)心過程干嘛,沒什么好聽的?!?/p>
錢諱嚷著不干:“說說嘛!我真的好奇學(xué)神那個冷冰冰的性格關(guān)心起人來是什么樣,是不是放出信息素安撫你了?他信息素啥味道啊,是不是冰塊味?不對,冰塊好像沒味......”
信息素的味道說來也不算什么特別私密的東西,但是聽著這個問題從錢諱嘴里問出來,就好像自己私藏的東西被人惦念上一樣,余惟有點不爽了。
就算是裝的,臨時男朋友也算小半個正經(jīng)男朋友的吧。
“你家雅雅知道你這么關(guān)心別的O信息素什么味兒嗎?”
錢諱一噎,訕訕道:“我就隨口問問,而且,還不是我家雅雅呢?!?/p>
余惟不關(guān)心雅雅到底是誰家的,他只想岔開話題,把溫別宴怎么關(guān)心他的猜測從錢諱腦袋里趕走:“還打不打,不打退了?!?/p>
“別別別!打!繼續(xù)!我今天一定要上無敵魔尊!”
十幾歲的大男孩兒,心思能有多復(fù)雜。
就像錢諱,剛剛還興致勃勃的話題,三兩句就能被帶偏到不知哪兒去。
或者像余惟,嘴上總是幼稚地嚷著報仇報仇一雪前恥,實際上連人被說上一句壞話,或者紅個眼睛都受不了。
這仇到底會報成什么樣,還真是說不準(zhǔn)。
***
經(jīng)過同桌事件后,班里人還以為他們兩位關(guān)系緩和了,結(jié)果第二天一看,還是誰也不搭理誰的半死不活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