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江冉順勢蜷縮在蕭慕遠懷里,乖的跟貓兒一樣,無意識的呢喃了兩聲,軟綿綿的,帶著嬌俏上揚的尾音。
蕭慕遠低頭瞧著懷里小女人嬌憨的睡顏,唇角泄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
他抱著她上樓,身形盡量平穩(wěn)。
回到臥室,他將她放到床上,正要起身,女人勾住他的脖子,纏上了他的腿。
蕭慕遠:“……”
他被她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壓在床上。
而她……嗯,好像還睡的很舒服?
蕭慕遠推了推,可她就跟牛皮糖一樣黏著他不撒手。
蕭慕遠長吁一口氣。罷了,他一個男人還怕吃虧不成。
他索性放松自己,就這么睡下了。
過了一會兒,覺得這個姿勢不太舒服,他推開她,側(cè)過身,胳膊穿過她腦袋下方,將她環(huán)抱住。
江冉被男人的身軀貼住,兩只遒勁的雙臂扣的她再也沒法亂動了。她仿佛進了一個舒適的小窩,往后拱了拱,像是在體驗這舒服又溫暖的窩。
“……?。 笔捘竭h雙眼黑沉沉的燃著火。
很快,她適應(yīng)了這個姿勢,靠在他懷里,安然入睡。
蕭慕遠持續(xù)深呼吸,那股勁兒壓下去之后,總算好受了些。
閉上眼,耳邊是她均勻綿長的呼吸聲,鼻息間溢著她淡淡的體香。
不是熏人的香水味,是一種恰到好處的讓人與生俱來眷戀的淡淡的香氣。
欲望沉靜后,他將她抱的更緊密了些,這種感覺讓他特別放松。柔軟,馨香,純凈,安全。一到晚上就異?;钴S難以入眠的神經(jīng),逐漸都放松了下來。然后,他在自己都不知不覺得時候,進入了夢鄉(xiāng)……
次日,江冉被自己訂的鬧鐘叫醒,伸個懶腰坐起身。
一開始還沒發(fā)覺有什么不對,當(dāng)她回過神,納悶了。
昨晚不是在樓下地毯上睡的嗎?怎么醒來在床上?
她去浴室洗漱換了衣服之后下樓,蕭慕遠照例坐在陽臺上進行晨間閱讀。
晨光淡淡落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柔色的光暈。
江冉走到他身旁蹲下,跟他揮手打招呼,“早上好?!?/p>
蕭慕遠淡淡的瞥她一眼,又把視線移至?xí)稀?/p>
江冉笑道:“古人云,一日之計在于晨。江冉云,一日之計在于晨起賞夫?!?/p>
蕭慕遠沉默三秒,輕嗤:“廢話超過文化。”
江冉接口:“文化超過現(xiàn)代化。哎喲,不錯哦。”
蕭慕遠忍住莫名的笑意,繃著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說:“你開心就好。”
蕭慕遠起身,放下書,走入室內(nèi)。
江冉跟在他身后步入,瞧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無聲的笑。
早餐已經(jīng)做好,呈上餐桌。兩人在餐桌前落座。
江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潤潤喉,邊喝邊看著他笑。
蕭慕遠冷著臉問:“你一直在笑什么?”
江冉聲音溫溫柔柔的,笑著問道:“昨晚是你把我抱上床的吧?”
蕭慕遠將一塊三明治送入口中,咀嚼完之后,面不改色的說:“怕是你自己夢游。”
江冉笑:“不可能。我從來不夢游。一定是你抱我上去?!?/p>
蕭慕遠看到她那得意的樣子,后悔否認(rèn)了,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他回道:“是我抱你上去的,因為你在下面打呼嚕磨牙,嚴(yán)重影響我睡眠,只好把你送走。”
江冉:“……”
真相這么殘酷的嗎?
她輕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關(guān)心我的睡眠,怕我睡不好,才抱我上去的。”
蕭慕遠本想嘲諷她一句自作多情是種病,可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怎么的,話到嘴邊沒有說出口。
吃過早飯,蕭慕遠的助理來接他。
江冉同樣準(zhǔn)備出門了,快步上前拉住蕭慕遠的胳膊說:“順便送我好不好?”
蕭慕遠抽出手,淡道:“我安排司機送你。”
江冉跟在他身后出門,在他就要上車時,又湊到了他跟前,“你不能送我嗎?”
蕭慕遠胳膊撐在車門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知道我的時間多值錢嗎?”
江冉?jīng)]被他的氣勢壓住,反倒自顧自的上車了,坐好后,整了整衣角,說:“今天在市內(nèi)一家餐廳取景,離你們東星大廈不遠,你送我過去最多也就多花十五分鐘。”
蕭慕遠:“……”
他深吸一口氣,上了車,手掌放在江冉腦袋上按了按,沉著臉道:“自己跟司機說去哪兒?!?/p>
江冉笑逐顏開,報了地名。
車子行駛在路上,兩人各自忙碌。
很快,江冉到了目的地。
車子停在路邊,她把手機裝兜里,看向一旁面無表情對著電腦回復(fù)工作郵件的男人。
“再見了?!彼麚]手。
他沒反應(yīng)。
“……”把她當(dāng)空氣?
“對了,我跟你說個事兒。”江冉挪到蕭慕遠身側(cè)。
“說?!彼Τ鲆粋€字,頭都沒回。
她傾過身,在他臉頰快速親了一下。
男人指尖一頓,怔住了。
他轉(zhuǎn)過頭看她,表情有點魔幻。
江冉下了車,回身往車?yán)锟?,眨眼一笑,“這是你送我的報酬,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