琺瑯座鐘的時針指到了三點的位置,陽臺上開著窗,一點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高群畢恭畢敬地站在男人身后幾步遠的地方,低垂著頭:
“先生,那幾個人已經(jīng)處理了,沒讓他們死得太快?!?
吐出一只煙圈,邵君嶸看著在空氣中徐徐消散的煙靄:
“今天晚上是什么怎么回事,跟著大小姐的人都在干什么?”
“大小姐回錦園后,我們安排在大小姐身邊的人就撤回來了,暗中跟著的人也不敢靠得太近,您知道的,孟先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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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聽人解釋?!彼驍喔呷旱脑挘鹗?,把煙蒂摁滅在水晶煙灰缸里:
“我的規(guī)矩,你知道。”
“是?!备呷旱念^愈發(fā)埋低了幾分。
“《松江時報》那個記者呢?”
“您放心,處理得很干凈?!?
他“嗯”了一聲,站起來。正打算回房,聞到自己睡袍上的淡淡煙味,又去衣帽間拿了一件新的來換上。
主臥室內(nèi),大床上那隆起的一團正香夢沉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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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君嶸知道她不喜歡聞煙味,從來都不在她面前抽煙,他走過去,少女的小臉紅撲撲的,眼睫上還掛著幾滴未干的淚痕。
她真小。輕輕巧巧嬌嬌軟軟的一個,抱起來時仿佛攏著一只羽毛,柔軟得教人不敢用力。露在被子外的脖頸白皙纖長,脆弱得好像輕輕一捏就會斷掉似的。他伸出手,慢慢地一點點靠近過去,指尖觸到光滑的肌膚——
“嗯……”少女無意識地嚶嚀,好像在夢中也感覺到了什么,小臉一揚,蹭上了他的手掌。
邵君嶸沒有動,維持著這個姿勢,恍惚過了漫長時光。
良久,他的手落下來,撫上她的嬌唇。被吸吮太久的唇瓣有些紅腫,他輕輕吻上去,沒有親吻她的唇瓣,只是在嘴角蜻蜓點水般一觸,一觸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