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可不是。”周胤甚至在她懷里蹭了兩下,像是一條蛇把她整個人束縛身下,又像是一只慵懶的豹貓在養(yǎng)精蓄銳,身份定義下來后他們很少再打架,一方面是云初在努力適應(yīng)自己的生活里忽然多了個人的感覺,另一方面……周胤雖然說話沒有章理,但是看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看的很透徹——畢竟迂回對于他來說就是在浪費時間,所以聊天夜幫云初打開了些思路。
“沒有意識到嗎?”他問,“在一切失控前,他看你的目光,真的稱得起清白無垢這個詞嗎?”
他說的失控,是在天道之子到來前的日子,云初對那段時光的記憶不算清晰,也是很遙遠的事情了,但是周胤提這么一嘴,云初才想起來,當初是師父主動提出要跟她分房間睡,又在分開后要每天陪她直到她睡著后才離開,她與師父是同吃同住的,直到分開睡后吃飯也不在一起,但那時候師父好像更加粘人了些,雖然沒說出口,但是每次她一下山,看師父的眼睛,云初就知道,其實師父是想讓自己帶他一起下山的。
他為什么要把人推開后又不由自主的接近呢,云初搖了搖頭不愿細想,只是和懷中的人說:“都是過去事……以后我不會再扔下他。”
至少在師父修煉回替她遭雷劈走的那些修為前,她不可能再離開師父。
“你啊……”
懷中的人抬起頭,一雙金色的眼睛干凈又高貴,好像比起之前看起來更要明亮些。
“道德標準高,卻又心軟,云初,哪有人過得似你這般疲累?”
不興三妻四妾的作風(fēng),卻又無法狠下心來去傷害每一個人,只能一遍又一遍說著自己心有所屬,即使他們都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并沒有要求女孩做出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只是女孩過于專一,只會把目光停留在一人身上。放在世道上,會被贊頌為忠貞之類的品質(zhì)。
“你擺脫不了我們……”
周胤抬起頭,墨汁也蹭到了云初的衣服上,她看起來像是要發(fā)作了——因為墨痕真的不好洗,但是她生氣的樣子也一樣生動,生動地他想吻上去,但是最后,他的吻只落在了她的眉心。
我情愿你更加離經(jīng)叛道一些……做那出墻的紅杏,但現(xiàn)實不是紅杏主動出墻,而是墻外的人伸手,主動將那可憐的紅杏拽出了院墻。
畢竟只有如此,你的眼中才可能映出別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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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看這個師父就是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