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慨不已時,蕭懷肅扔了一顆深水魚雷給我,我被炸成了天邊的一道彩虹,頭懵懵的。
“我和宋教授并不是戀人關(guān)系?!?/p>
懵逼后的我回過神來,眼神震驚的瞪著前面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豪 。
天??!
難道是——炮/友關(guān)系? !
我絕望了,沒想到男神這么與時俱進,竟然還玩約/炮。
然而在我失望又絕望的時候,我卻忍不住遐想,既然男神都約/炮了,沒準(zhǔn)下一個炮/友是我也沒準(zhǔn)? 這時心里有個小人一巴掌把我啪醒,他說,“別做夢了,你是個男人”,我心里默默留下兩行清淚,同時擺出“我也很與時俱進”的表情,很懂事地對蕭懷肅說:“原來如此,大家都是成年人,其實這沒什么,你們開心就好?!?/p>
“你確定你聽懂了我的話?”蕭懷肅回頭看我,眼神怪異的打量我。
我怎么可能聽不懂? 我的理解能力一直很不錯好嗎? 蕭懷肅竟然藐視我!
不,他一定是炫耀自己和宋教授這樣美好的女人是炮/友,真卑鄙。
我擠眉弄眼表示:“非得明著說嗎?哎喲,我懂,不過你下次別隨便說出來,你是沒關(guān)系,但咱們國內(nèi)的大環(huán)境還是不接受女性的崛起和解/放,你得為宋教授的考慮一下?!币蔡惑w貼了,這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一點都不嫉妒,真的。
我說完后,他忽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著我,我微微抬眸瞪著眼看他,他伸出左右手,捏住我的臉,晃晃我的頭,不明所以的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他,“你干什么……”
“嗯,我晃晃里面是不是都是水。”
“……”
“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guān)系?!?/p>
“你都能看宋教授的郵件了,你還普通同事?!?/p>
“辦公室里她用的那臺電腦有點問題,幫她處理的時候,看到你發(fā)來的消息,并且還看到我的名字,在她的允許下,打開看一眼,有什么問題嗎?”
我只注意到了重點,宋教授和蕭懷肅并不是戀人,更不是炮/友!
我壓抑住那呼之欲出的喜悅,面上淡淡的,狀似隨意地說:“原來你單身啊……”
“大概只有你會以為那些傳聞都是真的。”蕭懷肅微微搖頭,眼神中透出一抹無奈。
我不甘示弱,毅然決然地拖喬大麥下水,道:“喬大麥也信了?!闭f完才想起來,我頭還在他手里,一個彎腰從他手中撤退,想起來他羞辱我的事兒,告訴自己必須要強硬,這樣才能挽回我應(yīng)有的尊嚴(yán),捍衛(wèi)我的腦袋,“你剛剛怎么可以說我腦袋里都是水?!你的朋友黎恬表示很生氣?!?/p>
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不以為然地說:“難道不是嗎?滿腦子污七八糟,何況,被誤會的我,還沒說生氣?你卻說你很生氣?嗯?”最后一句低沉中透著從容,讓我無地自容。
對啊,誤會他這么久,我反倒還跟被誤會的人生氣,慚愧,立馬愧疚地道歉:“對不起,誤會了你這么久?!?/p>
“對你的智商不抱希望的我,表示沒關(guān)系?!?/p>
想跳起來跟他打一架? 但理智告訴我,要忍。
這次的交談讓我布滿烏云的感情世界終于迎來了晴空 占卜王妃 。
有什么比你追求的人是單身更開心的事兒了?
周五那天,我領(lǐng)著黎幽照例去黎枳那兒過周末,晚上吃飯的時候,李茉莉一句話把我嚇一跳。
她看著黎幽,對黎枳說:“幽幽剛生下來的時候,我覺得她跟恬恬長得很像,怎么越長越不像了?”她這句話讓我更加覺得阻止他們見到蕭懷肅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
黎幽用調(diào)羹挖了一勺最愛的咸蛋羹,對李茉莉說:“可能我長得像我媽?!?/p>
黎枳和李茉莉都知道我在這件事上,跟黎幽聊起,從來都是開放態(tài)度,隨意討論,所以李茉莉在聽到媽媽這個詞的時候,并沒有明顯的抵觸情緒。
可能時間過去這么久,李茉莉也并不像當(dāng)初那么在意黎幽另一個父親是誰,但這不代表她可以不再計較這件事,那是我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爆發(fā),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她知道我懷孕后,為逼我說出那個人是誰,從一開始的打罵,發(fā)現(xiàn)我油鹽不進,怎么也不說后,愣是有大半年沒有和我交流,這讓從來扮黑臉的黎枳都忍不住為我開脫,當(dāng)然最后我還是挺下來了,雖然那段日子,無疑是難熬的,父母的失望,還有身體怪異的變化,喜歡的人離開。
她夾起一塊雞中翅放到黎幽的碟子里說:“幽幽笑得時候還是跟你爸爸很像的。”并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
晚上吃過飯,在小區(qū)里散步消食,八點半,我抽出一本冒險故事盤腿跟黎幽面對面坐在床上,她穿著蕾絲花邊的小睡袍,披散著頭發(fā),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我的時候,我有一種她已經(jīng)是個大姑娘的感覺,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下頭發(fā),沖她笑笑,正準(zhǔn)備開講。
黎幽說:“爸爸,你考慮怎么樣了?”
我自然知道黎幽在說什么,我以為她已經(jīng)忘了,沒想到這么在意,只好重新把本子合起來,對她說:“你確定準(zhǔn)備好了?”
黎幽抱臂看著我說:“我覺得這沒什么大不了的?!币馑际?,并不需要準(zhǔn)備。
我撓撓頭,說:“讓我醞釀幾分鐘?!?/p>
幾分鐘后,我對黎幽說:“這件事,你爺爺奶奶還不知道,我告訴你后,你能替爸爸保守這個秘密嗎?”
黎幽估計看我難得這么正常,也跟著鄭重的嗯了聲。
對于黎幽的小嘴巴,我還是蠻信任的,雖然坑過我很多次,但那都是小事,在大事上,她還是分得清,畢竟我們一起走過了很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忽悠她爺爺奶奶的日子,現(xiàn)在她大一些,對自己的另一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好奇,我覺得這很正常,沒必要遮遮掩掩。
說之前,我特意下床檢查一番門是否關(guān)好,然后重新回到床上,和她面對面坐著,鄭重其事的開始了黎幽的解惑之路。
首先,我把換了新屏幕的手機拿出來,找了一張校園網(wǎng)上蕭懷肅的證件照,這張照片一直被我偷偷藏在手機里。
不等我說,盯著手機屏幕的黎幽一瞬不瞬地說:“果然是他?!?/p>
我黑線,黎幽一定是把蕭懷肅當(dāng)成女人了,我道:“你誤會了,聽我說?!彼皇悄阆胂裰心欠N長得很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