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璞說:“就這情況吧,他要么是x無能,要么是x冷淡?!?/p>
辛千玉同意地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秉著科學的態(tài)度,我覺得我要親自去研究一番?!?/p>
那同鄉(xiāng)會結(jié)束后,辛千玉以最快的速度沖到宿衷面前,說自己沒車,要蹭車和宿衷回去。宿衷載了他一程,最后,宿衷還問辛千玉:“你學校哪兒的?”
辛千玉說:“嗯……紐約州……”
而宿衷的學校在波士頓。
中間差了兩百多公里,而辛千玉居然說他們“還算順路”?
宿衷一臉認真地問他:“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這話聽著就是罵人的,辛千玉幾乎氣得要罵回去,但一看宿衷那張帥臉就沒脾氣了,哼哼唧唧的:“我的方向感是不太好……”
為了摘取宿衷這朵高嶺之花,辛千玉一得空就從紐約州跑到波士頓。
每次來這邊,辛千玉都能找個由頭,說是他教授在波士頓這兒給他找了一份教英語的工作。他兼職完了,就順道了來看宿衷。
宿衷學業(yè)也很忙,不太愿意花時間理會辛千玉這個與他無關的閑人。辛千玉只得拼命往宿衷跟前湊。
宿衷對他則是淡淡的——要說完全不理會他,也不至于;但熱情么,那是沒有的。辛千玉努力了大半學期,終于找了個機會和宿衷一起從學校離開,他趁機問宿衷:“你住哪兒?”
宿衷說:“我住外頭租的房。”
辛千玉問:“那方便讓我看看你住的地方嗎?”
宿衷說:“不方便?!?/p>
“……”辛千玉被堵了一下,半晌又問,“是因為你和別人一起住?”
宿衷說:“不是,我一個人住。”
辛千玉最后才搞明白,宿衷是那種邊界感比較強的人,他不喜歡別人進他的屋子。因此,他既不和旁人合租,也不歡迎訪客。
辛千玉努力了兩個學期,都沒得到“訪客許可”,一直被宿衷拒之門外。直到一次,辛千玉風里雨里地趕去波士頓,身上淋滿雨水,皮膚凍得像冰凍蝦仁似的白得發(fā)灰了,顫巍巍的好可憐。
宿衷看著他這副模樣,那一貫冷淡的表情也有了絲毫的松動,好像產(chǎn)生了惻隱之心。就是這樣,宿衷帶了辛千玉到自己的房子里,還給辛千玉煮了一杯熱咖啡。
辛千玉冷得發(fā)抖,捧住熱咖啡的時候,手心頓時溫熱起來,咖啡表面浮起的熱氣也熏蒸得他蒼白的臉龐漸漸有了回春之色。他輕聲道謝。
宿衷聽他聲音末端還有顫音,問:“還冷嗎?”
辛千玉似乎能感受到宿衷語氣里關心的情緒,心弦亂顫:原來、原來宿衷吃這一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