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給自己做心理準備,止不住的失落是騙不了人的。
不過柏苗苗很快振作起來,他以前憨吃傻玩,根本沒有展示過自己的優(yōu)點,他哥不喜歡(談戀愛那個喜歡)他很正常,他要做的,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將人追到手。
柏森可不知道他這些小心思,他心情差到要爆炸,他家乖苗苗,才放出去多久,竟然要被人哄走了。
他心里琢磨著,得找人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是那個王八羔子敢朝他家苗苗伸手。
這不是侵犯隱私,他就是擔心,他家苗苗太單純了,他怕他被人騙了。
對,就是這樣。
“哥哥,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公司嗎?”柏苗苗同樣不知道柏森心中所想,但不管是確認他哥‘性’向還是要追人,都得跟著他才行。
柏森越發(fā)肯定他弟有問題,以前讓他去公司他都不樂意,跟要‘逼’他做什么壞事似的。
“好。”不管因為什么,把人留在自己身邊總不會有錯。
心思各異的兩人達成共識,柏苗苗興沖沖跑回去換了件正式點兒的衣服。
一是跟他哥去公司,不能太隨意。
二是穿得成熟點兒,讓他哥明白,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奶’娃娃了,他已經成年了,是大人了,可以談戀愛的那種!
柏夫人雖然常年不在家,但并不意味著真不管孩子了,每次從其他地方回來,都會給兄弟倆帶禮物。
平時兩人的衣物飾品,也都是她打理的,大兒子身高腿長,堪比模特身材,穿什么都能顯出氣質。
小兒子個頭還沒完全張開,但身材比例好,腿長腰細,也很容易搭衣服。
柏夫人樂得打扮他們,衣帽間都給塞得滿滿的,好多衣服都沒穿過。
柏苗苗跑上去,在衣帽間里挑挑揀揀,特別心機的選了一件稍微有點兒掐腰非常顯腰線的襯衣,而且這個料子特別輕薄,衣服貼緊了,甚至隱隱能透出一點兒肉.‘色’。
但其他地方的設計又很規(guī)矩正經,所以并不顯得輕浮,正式場合也是穿的出去的。
在裝領帶的格子前面站了一會兒,心機苗挑了一款跟他哥今天戴的那條眼‘色’花紋都特別相近,乍一看都看不出區(qū)別的領帶。
外套他敢做的太明顯,挑了一件合適的就算了。
領帶和外套都沒急著穿,這么耽誤了一會兒,他下去的時候都有點兒晚了。
柏森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聽見腳步聲抬頭,清清爽爽,唇紅齒白,挺拔鮮嫩的像棵小白楊的少年熱切地向他走來。
“哥,你幫我系下領帶好不好,我總是系歪,太丑了?!卑孛缑缗e著領帶湊到他面前,另一只手臂上掛著他的西裝外套。
柏森近乎機械地接過那條領帶,花‘色’什么的根本沒注意到,讓心機苗的小心思落空了一半。
因為要系領帶,兩人離得極近,近到柏森能清晰的看見柏苗苗敞開的領口‘露’出的精致縮骨。
那弧度纖細漂亮極了,柏森喉結滾動,瞳孔縮了縮,胸口燒起一把火,關押在心底的野獸咆哮著要出來,它想控制住面前的獵物,盡情撕咬享樂。
柏森的眼底‘逼’出一絲血‘色’,他垂下頭,借著低頭為柏苗苗系領帶的動作遮掩自己的狼狽和妄念。
他壓抑慣了,哪怕忍得渾身都在疼,面上依舊不‘露’聲‘色’,甚至連系領帶的手指都靈活又平穩(wěn)。
唯獨過于熱切的鼻息微微暴‘露’了一點兒他藏的很深的秘密。
柏苗苗很失望。
他哥沒有看他的腰,明明連阮北都說他腰線很漂亮的!
也沒有注意到他領帶的花‘色’,這可是他特意挑選的。
哥哥果然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柏苗苗一邊遺憾,一邊又忍不住面紅耳赤。
他們離得好近哦。
他哥睫‘毛’好長,鼻子好挺,嘴巴形狀好好看,親起來不知道是什么感覺。
柏苗苗想著想著就很唾棄自己,他思想真的太不純潔了。
可是他腦子真的有自己的意識,越是不想繼續(xù)想下去,越是想得帶勁,他甚至幻象起他哥跟人親吻的模樣。
那樣冷靜自持,禁欲冷淡的人,也會染上欲.望的眼‘色’,整個人燃燒起來嗎?
就跟阮北說得那樣,老房子著火?
不對,他哥不是老房子,他哥年輕著呢!
思緒稍微跑偏一點兒,終于不胡思‘亂’想了,可這并沒有讓柏苗苗臉上的溫度降下去,甚至連脖子都紅了。
因為他哥的呼吸噴在他脖子上,又熱又癢。
柏苗苗渾身都僵了,脖頸間的癢意密密麻麻,可他動都不敢動。
柏森動作很快,系領帶的整個過程,也沒用到一分鐘,可柏苗苗卻覺得,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得像一個世紀。
“好了?!卑厣ひ裟祮。B忙端起水杯,一飲而盡,才稍稍緩解了喉間的干渴,但心火是一點兒沒能降下去。
柏苗苗偷偷深呼吸讓自己趕緊降溫,‘摸’著系好的領帶嘴甜的夸獎:“哥你系的真好,我怎么都弄不好,下次……下次有空間時間,你教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