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得不來,她如果不維持著梁辰姐姐這個身份,在李家的日子更難熬。
之前一直以為李孝是青年才俊,生了小孩之后才發(fā)現(xiàn),李孝正是典型的鳳凰男。
這種鳳凰男,在她的小姐妹群里,那是比DU品還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鳳凰男不僅要吸女人的血,還要將女方的娘家扒下一層皮。
而她的事跡作為反面教材,在小姐妹群中傳唱,起到很好的警示作用。
李孝——出身貧寒,辛苦考上大學,表現(xiàn)比同齡人出色。妻子和父母爭執(zhí)永遠站在父母那邊,對于前來求助的親戚朋友,非常大方,寧愿自家沒糧,也決不讓窮親戚餓肚子。
當初追求她也是因為她家境殷實吧,破產(chǎn)之后父親入獄,一無所有的情況下還愿意和她結婚,她也以為找到了真愛。
結果婆婆說的是——“原以為破船也有三斤鐵,沒想到你這船破得倒是徹底”!
之后的日子就越來越不好過了。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拉回了薛譽伶的思緒。
“老婆,小辰怎么樣了?。繉殞毠詥??”李孝在辦公室,當著同事的面打了電話過來,還是開得免提。
“嗯嗯,小辰恢復得很不錯,以棠在旁邊照顧他,寶寶也很乖,很漂亮?!?/p>
“哦,幫我向小辰問好,我休息日再去看他。”
“嗯嗯。”
“可以發(fā)一張寶寶的照片給我嗎?”
“啊……恐怕……不行……我發(fā)一張小辰和以棠的照片給你吧?!鄙暌蕴陌蚜撼胶蛯殞毧吹媚敲淳o,各大媒體都在等著寶寶的照片,怎么能輕易拍到。
兩人又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薛譽伶假裝自拍,將梁辰和申以棠放到背景框內。
…………
申氏集團辦公室內。
“李孝,你老婆真的是申總夫人的的姐姐?”辦公室同事雙眼射出艷羨的目光。
“那當然啦,你看,我老婆正在醫(yī)院探望小辰呢?!崩钚⒄f起梁辰,簡直比親兄弟還親。
“親姐弟?”每個辦公室總少不了八卦的人。
“算是吧。小辰從小父母雙亡,我岳母是小辰養(yǎng)母?!?/p>
“那你和申總豈不是連襟?”
“嘻嘻,可以這么說吧?!崩钚⒀b作不好意思的樣子。
“那以后可要跟著李哥混了哦!”
“不敢不敢,我老婆說了,我們雖然和申總關系親,但也不能仗著關系搞特殊,還是要踏踏實實干工作。”李孝一本正經(jīng),說得煞有其事。
廁所內,李孝正準備打開門,聽見有人在議論他。
“那個李孝真是是申總的連襟?”同事的聲音有點夸張,一股檸檬酸味兒混雜著廁所熏香,有點刺鼻。
李孝退了回去,耳朵貼在廁所門上,嘴角不自覺上揚。
“吹得吧。真是親戚還在這個爛項目上待著?”
“我也覺得是,你知道剛剛調到新項目上的張經(jīng)理嗎?”
“知道啊,個子矮矮,聽說關系挺硬的那個。怎么啦,快說!!”
“他姐姐在申總家里當月嫂,負責照顧申總的寶寶。”
“這種關系也叫硬?。磕抢钚ⅰ?/p>
“他吹的唄!”
“照片怎么說??”
“PS了解一下!”
李孝等同事走了,黑著臉從廁所隔間走了出來。
薛譽伶被狗糧撒滿嘴,雙眼快被刺瞎,悻悻地回家了。
“小伶,小辰怎么樣了?”李孝下班回來,難得抱起女兒。
他斥巨資買了一套高檔嬰兒用品,放到客廳門口。
“小辰挺好的,我坐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毖ψu伶接過他手中的東西,大喜,以為是給女兒買的。
“你收拾一下,我們再去看看小辰?!崩钚⑿疾粨Q,拉起薛譽伶就要出門。
“我剛回來一會兒,怎么又去?”薛譽伶不敢違逆,心痛又失望。敢情這禮盒不是給女兒買的啊。
“你去了,我還沒有去過呢。”李孝拉著老婆往外走。
“我……我還沒有做飯呢,一會兒媽回來要說我了?!?/p>
“不用了,我們今天在外面吃,我打電話給媽說?!?/p>
薛譽伶拗不過,只能跟著去。
到醫(yī)院的時候,正是晚上八點,申以棠單獨見了他們兩人,客氣中透著疏離。
“小辰睡了,你們改天再來吧!”
“嗯嗯,申總,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李孝諂媚地將禮盒雙手奉上。
“謝謝。”一旁的助理接過禮盒,申以棠轉身走了,看都沒有看禮盒一眼。
車上,李孝搓著雙手,像一只剛剛吃了屎的蒼蠅,眼睛鼓得碩大。
“老婆,你說我剛剛表現(xiàn)的好不好,申總有沒有對我加深影響?”
“有……吧……”
“時間還早,我們還是回去吃吧,我喜歡吃你做的?!?/p>
“好……”薛譽伶看向窗外,嘆了口氣,她這輩子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