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我連忙點頭,示意他問。
喬亦彥看看我,又看看安易,說:“你們打什么啞謎?我怎么聽不太懂,找什么心理醫(yī)生啊,這個時候不是更應(yīng)該報警嗎?!?/p>
我抓住喬亦彥的手,眼里柔情似水:“阿彥......”
“小艾......”喬亦彥一秒入戲:“怎么了,你說,你是要讓朕刪掉硬盤的三千佳麗,還是卸載掉電腦十幾個G的游戲?”
“不,不用,只是想問你,還認(rèn)識像我這樣長得帥又可愛活還好還單身的gay嗎?”
“哦。”喬亦彥抽回手:“你要干嘛?”
時臻看了看我,大概也是想知道我要干嘛。我說:“介紹給安易,嘿嘿。”
好報答他的救哥大恩。
喬亦彥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安易放下手機,說:“你自己談戀愛談得好好的,不要來害我談不成戀愛?!?/p>
“我沒有啊?!蔽覜]有談戀愛啊,我不剛剛還說了我單身嗎。
但我突然反應(yīng)過來,看看喬亦彥突然陰沈的臉,又看看安易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我/操,安易在喬亦彥跟談、戀、愛?!
我太過于震驚,瞪著他們“你你你”你了半天還說不出后面的們,張大嘴巴傻在原地。
喬亦彥咳了幾下,周身氣場從恐怖陰沈又變成迷之嬌羞,安易見狀便說:“下次再說這些吧。醫(yī)生沒回我,估計在忙,不過你們應(yīng)該挺著急的,我們先過去他家也可以,他周六一般會在家里?!?/p>
我轉(zhuǎn)頭去看時臻,時臻點點頭。來之前我已經(jīng)跟他說過了,是安易看出時溪的性癮,也是他告訴了我很多性癮的事情。我們便買單走人,咖啡都沒怎么喝。
時臻從剛剛開始就沒怎么說話,只是看著我們。
過去的路上,大概是幾個人心里都有事,車?yán)锲娈惖匕察o,只有安易指使著喬亦彥這邊那邊右轉(zhuǎn)直走的聲音。
我雖然很好奇喬亦彥跟安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心里又擔(dān)心著時溪,還期待著能不能找到他,或者得到一點線索,也分不出心思去問問他們了。
時臻看著我,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緊張,他伸出手握住了我放在一旁的手。我轉(zhuǎn)頭看他,他說:“沒事的。”
我看著他,時臻的眼神帶著點安撫,那張刀鑿斧刻般的臉上這一刻的沈穩(wěn)映在我的眼里,跟他平時的樣子沒有兩樣。
可是前幾天他在我面前明明那么脆弱,那么痛苦,痛苦到深夜失眠,焦躁而無力。
我突然意識到,這是因為喬亦彥跟安易在,因為有外人在,所以時臻才會恢復(fù)成那個強大沈穩(wěn)的時臻。而那個脆弱痛苦的時臻,是只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
他在我面前,就像在時溪面前一樣,像是另一個人,會被以為他被附身了的那種。
想到這里,我連忙轉(zhuǎn)了回去,不敢再看時臻。
好容易安易說到了,我假裝要開車下去,順勢松開時臻的手,也松了一口氣。
下車后依舊是安易走在前面帶路,說:“這邊轉(zhuǎn)過去,再走一會,前面的小區(qū)就是了?!?/p>
我點點頭,跟著安易拐彎,卻看到前面不遠處,安易所說的小區(qū)的樓下,有一排長椅,有一張椅子上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似乎是時溪。
我吃了一驚,心臟好像漏跳了半拍,緊接著就朝時溪那邊快速跑去,甚至沒來得及跟安易和喬亦彥說一聲。時臻顯然也看到了,安易和喬亦彥在后面有些莫名其妙地喊我的名字,我沒有理會。
我的心跳突然跳得極快,幾步跑了過去,跑到近前卻一頓,慢慢地停了下來。
“大,大哥。”
我的聲音發(fā)著抖,淚水一瞬間冒了上來,我?guī)缀醪桓蚁嘈叛矍拔宜吹降木跋蟆獣r溪雙眼緊閉,臉色蒼白,靠在旁邊的人身上,頭發(fā)就那樣凌亂地散著,整個人瘦到幾乎脫形,在衣服沒有遮住的手臂上,滿是青青紫紫的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