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霆動作小心的將手從宋清蒔脖子底下抽出,被他圈在懷里的女人受到打擾無意識哼了兩聲,聲音軟得顧北霆都要硬了。
只等宋清蒔睡著之后,顧北霆才敢肆無忌憚的審視床上的女人,宋清蒔很乖,睡著之后更乖,呼吸特別的淺,粉唇肉嘟嘟。
他最近總是會想起他們在墨云的那幾天,他那時候每天晚上都對人干了些什么?人好心救他,還給他出去買藥買吃飯,而他卻褻瀆了人的純潔。
如果那時候沒有那樣多好,因為她值得更好的對待,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他幡然醒悟之后才覺得悔恨。
顧北霆在宋清蒔臉頰上落下一吻,輕嗅了下女人身上那淡白蘭花的氣息,她永遠(yuǎn)純潔。
摸黑出了門,顧北霆才敢看手機(jī)里陸澤給他發(fā)的消息。
陸澤:“跟聞弋出去了,聞玨和沉知嶼被人砍了,別讓宋清蒔知道?!?
醫(yī)院彌漫著濃濃的消毒水氣味兒,那猶如停尸房的冷空調(diào)溫度讓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病房中,本該凝重的氛圍在四個男人中倒是有股劍拔弩張的味兒。
陸澤慵懶的倚靠在墻上翹著腿,眼神時而譏諷時而爽朗,漂亮的微笑唇勾的笑意不達(dá)眼底,倒顯出幾分薄情感。
視線中的叁個男人兩個都受了傷,聞玨算是輕的,那原本就有幾道白痕的手腕上橫了一條手指長的紗布,傷口應(yīng)該不深不淺,因為隱隱有紅色在紗布上,但也未滲血。
沉知嶼則是比較慘,胸膛上的淤青新舊不一,有些是之前的,還有的是剛才留下的,臉上也有擦傷的血珠,最嚴(yán)重的就是背上那大片的包扎。
污濁腥臭的斑駁血跡染在他白色的襯衣上,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聞弋站得筆挺,他身上其實有一股氣質(zhì),如果不是那個出身的話,他應(yīng)該會是一個軍人:“什么時候回去?”
他這話自然是對聞玨說的,聞玨卻不以為意,手還能撐在床上悠閑自得:“你又不跟我回去,問這個干嘛?”
聞弋對聞玨的耐心快要用盡了,臉色陰沉得猶如窗外的黑夜一般,甚至還要更邃然:“你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影響到她了?!?
一身腱子肌肉的男人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看起來都面露兇光,跟聞弋雖然長得相似,但兩人身上的氣質(zhì)卻是大相徑庭。
“你當(dāng)初來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打擾她?”
聞玨其實并不笨,反之,他很聰明,至少比起聞弋來,聞弋那點心思他能完全把握,現(xiàn)在這句話也正好說到了聞弋的痛處。
聞弋怔了怔,其實他哥說得也對,他當(dāng)時來的時候?qū)λ吻迳P來說,何嘗不是一種騷擾。
心中難免也會有心虛:“你不想死就繼續(xù)待這兒吧,我是不會讓你有機(jī)會跟她見面的?!?
聞玨不管什么時候都挺悠然的:“又不是來殺我的,我以后跟他劃清界限就是了。”
而要被劃清界限的某人正疼得齜牙咧嘴,后背那才縫上的針有種撕裂的火灼感,他不是沒被人這樣;弄過,只是那時候他得勢,沒受傷,這次才真的是命懸一線,心有余悸。
陸澤也算看了一出好戲,現(xiàn)在正是解決問題的時候:“那些殺手我?guī)湍闾幚砹耍袀€條件,以后不許出現(xiàn)在宋清蒔面前?!?
陸澤的長相是很有少年氣的,畢竟年紀(jì)在那兒,沉知嶼是成熟斯文型,但一對上,火力也是夠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