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蒔從沉知嶼那凜冽的氣場中察覺了殺氣,下意識吞咽津液。
“宋清蒔!”三個字被沉知嶼咬牙切齒的憋出來,男人臉色漲紅,并不是羞澀。
沉知嶼笑著陰陽怪氣了一句:“你男人真多呀!”
他笑得很丑,原本英俊瀟灑的臉看著扭曲,那雙眼睛著實算不上善,目光灼灼的刺在宋清蒔身上,令她如芒在背。
沉知嶼對上陸澤那明知是挑釁的眼神,卻還是被他這個年紀小的人激住了,心中暗暗發(fā)狠:“下面還有兩個人,叫上來一起?”
宋清蒔躲在陸澤身后,只是她藏得越深,沉知嶼臉越黑。
她知道沉知嶼說的那兩個人是誰,一個沉知嶼就夠讓她吃不消了,再加上顧北霆和聞弋,那她一定會被他們整死的。
宋清蒔也沒想到聞弋這么快就出來了,他不應(yīng)該會被遣送回國嗎?
“你幫我,幫我~”
陸澤的著裝很成熟,但一頭碎發(fā)很有少年感,眉眼間稚氣未消,有點年輕男生的不羈。
他的眼珠很好看,是深紫色帶點灰的,宋清蒔猜測他是個混血。
陸澤悠揚道:“第一次見面嫖我,第二次訛我,現(xiàn)在還求我。”
“幫你也不是不行,但到目前為止,我在你這兒基本處于人財兩空的狀態(tài),你說我圖什么?”
“圖你長得好看?還是圖你床上不耐操?”
宋清蒔羞憤的瞪了陸澤一眼,一雙眼靈氣十足,耳畔都紅了。
沉知嶼被人晾了這么久,聽著他倆說著那些情話很是隔應(yīng):“最后再說一次,過來。”
這在他的地盤,只要他想,人輕而易舉就能搶回來。
沉知嶼也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讓宋清蒔這么抗拒他,一直搖頭怯懦的躲在陸澤身后。
聞弋和顧北霆來的時候宋清蒔都快要被沉知嶼嚇哭了,沉知嶼雙拳緊攥,以往虛假的笑容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了。
并不止兩個人,顧北霆身后還跟著一個成柯,聞弋與成柯兩人臉上都有些細微的傷痕。
聞弋那張冷臉還有一處破了皮,不過成柯也不太好,嘴角淤青還冒著血痂,當然,這也并不妨礙他扯著傷口笑。
“喲,大家都在呢!”
陸澤看著來人,先是心虛的跟顧北霆打了聲招呼:“哥?!?
隨后將目光挪到了最后那一身黑衣的男人身上。
原來他就是聞弋呀!
還以為宋清蒔喜歡的是溫柔體貼的,沒想到是高冷禁欲的,不過看那男人好像也不比他大。
哥?
一個哥字讓沉知嶼和聞弋表情皆是一驚,陸澤叫顧北霆哥?
宋清蒔也知道陸澤是顧北霆的弟弟,但她現(xiàn)在只想擺脫變態(tài)的沉知嶼,比起奄奄一息的顧北霆,在a國有權(quán)有勢的沉知嶼才是她要防備的。
成柯跟毫無眼力見一樣,所有人中就他笑得最樂,攤開收跟宋清蒔招呼,一如他們初見時那般:“嗨,又見面了?!?
宋清蒔多看了幾眼顧北霆,因為人現(xiàn)在臉上極差,當然不是生氣,是無氣。
“你不是……”
成柯調(diào)侃道:“命哪有女人重要啊!”
言語之間盡是對顧北霆的嘲諷之意。
成柯找了個地兒坐著,隨意的翹起二郎腿審視了屋里一圈的人:“看來在座的各位都有身份呢?不過別算上我,我就一看戲的,所以……”
“可以開始打了嗎?誰先來呀?”
四個人的目光一致落在了宋清蒔身上,宋清蒔不明白他們什么意思,只是那眼神完全就像是各種野生動物盯著獵物。
沉知嶼出言譏諷:“有一個聞玨玩兒3p還不夠,又來一對兄弟,我家里人還挺多的,要都給你叫上嗎?”
宋清蒔不敢反駁沉知嶼自然有人出手,聞弋:“嘴給我放干凈點!”
陸澤見他哥要死不活的走到沙發(fā)上坐下,氣弱似竭,就吊著最后一口氣活了。
宋清蒔瞄了一眼門口,向著自己要是沖過去,成功是幾率有多大。
門口還有個聞弋,好像跑不出去,又看了一眼陽光照進來的地方。
宋清蒔在那幾人威壓的視線中步步后退,已經(jīng)退到了落地窗前。
陸澤笑得很是欠揍:“37樓,要跳嗎?要跳的話我馬上安排直升機接住你。”
宋清蒔心中警鈴大作,撲通撲通的警報聲完全停不下來。
現(xiàn)在這場面完全就是修羅場。
沉知嶼掃了眼這一屋子的人,哂笑道:“就差聞玨了?!?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有些事也了結(jié)一下吧!”
目光又一致落在往落地窗外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