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還穿著戲服,正宮紅,像火焰,發(fā)間插了一支金步搖,被風(fēng)吹得晃啊晃的,靈動明艷。
她沒理會顧笙刀子一眼的眼神,只是在想,手里的這杯咖啡還是熱的,如果一會兒沒忍住全潑到顧澤臉上,她會不會被方方掐死。
除了在劇組,顧澤根本沒有機會見到慕瓷。
沈如歸不屑于做出讓人監(jiān)視慕瓷這種事,是慕瓷自己躲著顧澤。
“病剛好就吹冷風(fēng),還穿這么少,萬一落下病根以后可怎么辦,”顧澤往前半步,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慕瓷身上,“咖啡也別喝了,我給你帶了早飯,去車上吃。”
別說,還挺像個男朋友的。
慕瓷仰著頭笑,“顧總啊,這一大早的,你惡不惡心?”
顧澤也不生氣,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如斯,“我知道你恨我,不相信我是真心的?!?
又是真心,真是玷污了這兩個字,慕瓷怎么聽怎么反感。
他這樣的人,哪懂真心的可貴?
“小瓷,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只有我能救你?!?
可……難道不是你親手把我推進火坑的嗎?
“這么說,那我還得謝謝你,”慕瓷長嘆一聲,發(fā)自內(nèi)心的問,“顧澤,我上輩子是不是挖過你們家的祖墳???”
顧澤笑了,眸底氳著深情。
“可能是我挖了你家的祖墳,所以,我這輩子是來還債的?!?
————
《長相思》劇組第一次聚餐。
慕瓷拍攝結(jié)束之后累得要命,感冒也還沒好,本來不想去的,結(jié)果負(fù)責(zé)組織聚餐的工作人員當(dāng)著她的面就直接說了句‘這還沒紅呢就開始耍大牌’。
這得去啊,但凡還有口氣,就得去。
陸川晚到了半個小時,就只有慕瓷旁邊空了個位置,輔導(dǎo)特意給他留的。
一撥接著一撥的人過來敬酒,陸川每一杯都喝,酒氣沖天的大包廂里,慕瓷能隱約聞到他身上干凈好聞的茶香。
慕瓷想,她也得敬陸川一杯。
等到最后一個人敬完回到自己那桌,慕瓷醞釀了一下,拿起面前的酒杯,“陸導(dǎo)……”
“我還有事,”陸川站起身,“先走了,你們繼續(xù)?!?
他走之前留下了一張銀行卡,交代了大家今晚吃多少喝多少都算他賬上。
眾人一片歡呼,大叫‘陸導(dǎo)大氣’。
陸川離開,熱鬧繼續(xù),慕瓷看著自己舉到半空的酒杯,忍不住口吐芬芳:馬德,陸川你個狗。
在場所有人敬的酒都喝了,就唯獨不喝她敬的,她難道不要面子的嗎?
不喝就不喝,她自己喝,慕瓷仰頭一口悶。
周圍人看見了,就立馬湊過來跟她喝,慕瓷是很討喜的性格,活潑,見了誰都是一張笑臉,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挺喜歡她,當(dāng)然,不包括陸川。
一旦喝了第一杯,就會有第二杯,第三杯。
慕瓷的酒量其實很一般,相當(dāng)一般。
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開始看什么都有好幾個疊影的時候,默默的把已經(jīng)蓋上棺材蓋的陸川拉出來鞭尸:陸川你個狗。
來接慕瓷的人是賀昭,方方被他叫了一聲‘漂亮妹妹’腿就軟了,走,直接帶走,不用問她。
慕瓷醉得不清,這會兒就算被賣了估計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