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昭一覺睡醒過來看看,繞了一圈在廚房找到慕瓷。
看見鍋里正‘咕嚕咕?!笾?,心想:老大這次受傷也值了。
“挺好,你慢慢煮著,我回去陪安蘿吃飯了啊,有事兒叫我一聲,我立馬過來?!?
慕瓷叫住他,“站住?!?
賀昭回頭一看慕瓷的表情就猜到她要問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別問我,”賀昭舉雙手投降,“老大會揍死我的?!?
他這種反應(yīng),慕瓷預(yù)料之中。
“安蘿說話了,你想知道她說了什么嗎?”
賀昭怔住,別開眼低咒了聲,“操!”
過了兩分鐘,他聽見慕瓷幽幽的道,“你想知道她說了什么,就告訴我。”
賀昭發(fā)現(xiàn)慕瓷這小姑娘真是……表面看著人畜無害,其實一肚子壞水,蔫壞蔫壞的!
慕瓷走過去把廚房的門關(guān)上,“周姨買菜去了,沈如歸在睡覺,家里沒別人,我就算知道了也會當(dāng)不知道的。”
“那你就當(dāng)不知道不行嗎?你不是一直都說當(dāng)個快樂的傻子挺好嗎?”賀昭煩躁得直撓頭發(fā)。
“……以前可以裝傻,”慕瓷微微低著頭,側(cè)臉寡淡,“現(xiàn)在,想知道了?!?
賀昭拿了一根煙咬在嘴角,口袋里摸出打火機,“我抽根煙?”
窗戶開著,慕瓷點點頭,“抽吧?!?
賀昭抽了半根后,掐滅煙蒂,扔進(jìn)垃圾桶,簡單說了幾句,“顧澤在碼頭截了我們一批貨,負(fù)責(zé)接頭的兄弟被一槍打死了,老大身上的傷也是路上遭人圍堵才傷的?!?
“顧澤為什么無緣無故針對沈如歸?別說全都是因為我,我沒那么大本事,”慕瓷淡聲道,手心全是冷汗。
“沈如歸到底把顧笙怎么了?”
顧笙是當(dāng)紅一線女星,一個月前,她的團(tuán)隊突然對外聲稱顧笙暫停工作要休息一段時間,歸期不定。
“我是真的不想說,”賀昭嘆氣,很無奈,“哎,就賀西樓訂婚那天晚上,你和老大一起去了吧,我沒去,不知道那女的作了什么妖,老大不對女人下手的?!?
“老大發(fā)話,我又不能不辦,就……就隨便找了個兄弟上了她,結(jié)果要死的是一次就中招,她懷孕了,就這些,別的真不能說,慕小瓷,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慕瓷如墜冰窖,從窗戶吹進(jìn)來的那股冷風(fēng)從她腳后跟往上蔓延。
她想起了昨晚那個滿目鮮血的夢。
【慕瓷,你遲早會害死沈如歸的?!?
【慕瓷,你遲早會害死沈如歸的,你信不信?】
一句一句像魔咒一樣,在腦海里回蕩。
慕瓷轉(zhuǎn)過身,洗干凈手,繼續(xù)切菜。
“安蘿說,她很臟,要洗干凈?!?
賀昭起初沒反應(yīng)過來,再細(xì)想一遍,臉色頓時就變了,猛得沖出去。
慕瓷上樓去臥室,看沈如歸還在睡,就沒有叫醒他,小火溫著粥,去了后院。
買菜回來的傭人在廚房看著,但她一時大意,粥糊了,慕瓷又重新煮了一鍋,這么一折騰,就到晚上了,沈如歸這一天都沒吃東西,慕瓷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叫醒他。
而且醫(yī)生也來了,要給沈如歸換藥的,已經(jīng)在客廳等了一個多小時。
慕瓷讓傭人幫忙把粥盛一碗出來,先涼一會,菜可以開始炒了,她上樓。
“醒醒,”慕瓷輕聲叫沈如歸,手心摸他的額頭,“你有點發(fā)燒,要量一下體溫?!?
沈如歸拉下女人柔軟的手,握住,“怎么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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