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室所在溫度奇高,欣柑指尖兒被燙得抖了下,心頭卻驀地一松。
并非心理作用或幻聽,徐昆心跳劇烈,‘咚咚咚咚’,又快又強勁,把她的手都震麻了。
“心肝兒,你知道的,對吧?我很愛你,只愛你?!毙炖バα诵Γ行o奈,又有些奇異的滿足,“如果你要,我的命都可以給你?!彼皖^巡著她淚光掩映的眸,“所以,你有什么好怕的?”
欣柑咬著唇,慢慢點頭,“我知道了,不會反悔?!逼疵套I意,支起身子,顫顫巍巍去親他,“別亂說話。我不要你的命。你長命百歲?!鼻优持?,也有些憐惜他的主動示弱。無論他是真心,抑或故作低姿態(tài)迎合自己。
徐昆悶笑出聲,眉眼勾勒出愉悅的弧度,長指掬起她下巴尖兒,反客為主,吻住艷紅唇肉,有條不紊地吮著,舔著,含糊低語,“那我把自己給你,嗯?”口水哺過去,喂她吃下,“乖乖,唔,小舌頭真軟真嫩……”拽她的小手去碰高高隆起的褲襠,“來,命根子也給你?!?
“不要臉。”欣柑小聲嗔,被他逗的,忍不住也抿了小嘴笑。
徐昆哈哈大笑,“心肝兒,祖宗,真可人疼?!氨Ьo了她使勁兒啃。
他把欣柑哄睡,蓋上薄被子,站在床邊看了許久,才輕步離開,關(guān)上臥室門。
一徑來到廚房的拐角陽臺,抖出根細(xì)天葉,點著,深深吸了一口。時間拉得太長,不知道還算不算事后煙。
他勾頭眺了眼窗外。
拔地而起的高樓,四通八達的馬路、立交橋,各處人流如潮,車水馬龍。整個宣滎市的繁華盛景彷佛都被他踩在腳下。
如果此時打開陽臺的外窗,公路上汽車的喇叭聲,滿街行人的喧囂聲,會把這個寧靜的上午,變成一鍋燒開的,上下翻滾的熱米粥。
遠處天碧如洗,與宣滎湛藍澄澈的海灣連成一線。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金芒萬丈,熱力四射,將周圍的云層曬得透薄,隨風(fēng)浮蕩。
這里之所以是宣滎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價豪宅,除了建筑本身設(shè)計奢華高端外,地段得天獨厚,觀景開闊,無與倫比,才是重中之重。
看多了,其實也就那樣。
徐昆關(guān)心的是,不知道欣柑喜不喜歡住在這里。他好像從來沒有問過她這個問題。明年他升入大學(xué),欣柑勢必要搬出來與自己同居。如果她對房子內(nèi)部不滿意,得按照她的喜好,提前重新裝修布置。
他右耳別著無線麥,肘搭防護欄金色的鋁包邊,嘴角叼著煙,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在電話里交代生活助理需要打包的菜品,末了,吩咐他外帶一杯大杯手沖。家里有咖啡豆研磨機,也有一體機。只是他并不常來這兒,欣柑又不愛喝咖啡,他懶得費勁兒。東西都是簇新的,擱壁櫥里就沒拿出來用過。
欣柑睡得迷迷糊糊,被徐昆叫起,“心肝兒,吃了飯再睡。”
徐昆幫她套上睡裙,抱到廚房去。
欣柑對氣味敏感。泰國菜味兒比較重,廚房裝有排煙通風(fēng)換氣的設(shè)備,徐昆干脆就在廚房寬大無比的中島臺擺盤。
欣柑偎依在他胸前,眼睛還閉著,直到徐昆往她嘴里塞了勺湯。
酸甜,微辣,椰香,奶香,各種香料混合,辛烈又奇異的味道沖擊味蕾。
她坐直身子,掀開眼皮,“好喝。是冬陰功湯?比以前喝過的要香濃?!蹦抗馄诚蜃烂妗?
徐昆體貼地給她說了一下菜式,讓她挑自己喜歡的吃。
脆皮青咖喱蟹肉黃金包,椰奶青檸汁帶子沙律,魚子醬煎鵝肝,泰式沙嗲牛肉,炭燒和牛扒,泰式檸檬香茅烤石斑,蝦干蘆筍炒椰菜苗,大蝦冬陰功湯……種類不少,樣樣小巧精致,加起來量不算太大,兩個人吃盡夠了。
“喜歡就多吃點兒,全吃光都成。我不餓?!毙炖ゲ⒉粍涌辏鹑M,另一只手的指尖兒在咖啡外帶杯的杯身慢慢刮著,饒有興味地看欣柑吃。
欣柑站起來給他也盛了碗湯,“你覺得我是有多能吃?這么多菜,兩個我也吃不完。”
徐昆顯然很享受欣柑的殷勤,接過來,很給面子,叁兩口全抿了,笑吟吟上下打量她,“絕代佳人,舉世無雙。天下間哪來第二個心肝兒,嗯?”
欣柑捂了臉,嬌聲笑倒在他懷內(nèi)。
徐昆緊緊攬住她,干脆握起筷子,一口一口喂她吃。
次日上午,九點到十二點,徐昆需要參加四個遠程視頻會議。這是一周前,助理得到他的確認(rèn),定下的schedule.
徐競驍今年調(diào)整了集團下面公司的銷售流程,合同金額過大的常規(guī)項目,或是金額達到某個閾值的非常規(guī)合同,遞交RegionHead和CFO申請最后審批之前,合同需要先拿到RegionalManager的specialapproval.
大區(qū)經(jīng)理(RegionalManager)是個比較空泛的頭銜,這里流程的特別審批人特指他的獨子徐昆。對集團上下來說也是個重要信號,太子爺正式參與徐氏集團的核心業(yè)務(wù)管理。
欣柑一起床就有些心神不寧。明天回學(xué)校,老師會公布考試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