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柑是我的女人。”
“我是您的兒子,親兒子?!?
“既然您知道她是您未來的兒媳婦,您他媽還肏她?”
他不想嚇壞欣柑,也不愿對父親惡言相向,拼命壓著火氣,聲音還是越來越大,到最后近乎咆哮。
徐競驍走近他身側(cè),“你先冷靜?!笔终瓢矒岬嘏穆渌珙^。
徐昆下意識抬臂,擺肘擊向他一側(cè)臉頰。
“嘶?!扁Р患胺乐?,徐競驍被撞得趔趄著后退了好幾步,輕咳了聲,吐出一大口血沫,他往下咽了咽喉頭,不甚在意地拭抹嘴角。
欣柑沒想到徐昆會對他父親動手,急得尖聲提醒,“徐昆!”
徐昆回過神,臉色微變,忙沖上去扶住他爸。
徐競驍半張臉高高腫起,赤紅皮肉底下隱隱泛著駭人的青紫,顯然是內(nèi)部出現(xiàn)
淤血。
徐昆眼眶發(fā)燙,揚(yáng)起手,‘啪’,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住手。”徐競驍蹙著眉,“有話好好說?!?
徐昆既憤怒又傷心,也有沖動之下打傷自己父親的愧疚。
深看了徐競驍一眼,一言不發(fā),繞過他,回到欣柑身邊。
最不堪的一面落在所愛之人眼內(nèi),欣柑恨不得自己從來沒在這個(gè)世上出現(xiàn)過。她雙眼緊閉,唇瓣咬合,強(qiáng)忍著不哭出聲來,喉間不斷滾出壓抑的幽咽,身子微微搐搦。
“怎么可憐巴巴,嗯?”徐昆彎腰掂了掂那副手銬,不過是件純銀打造的情趣玩具而已,也懶得找鑰匙,手指隨意一扯,把銬環(huán)掰開,捧起欣柑磨得微紅的皓腕,擱唇上吻著,一邊哄勸,“心肝兒,睜開眼睛,不是說想見老公嗎?”每回跟她打電話,都撒嬌撒癡說想他,想見他,說著說著還哭鼻子。偏這么大的事兒,一直瞞得死死的,丁點(diǎn)兒端倪都不露。
“我、我不敢……”欣柑抽了抽臂。
徐昆順著她的意松開手,“為什么?”語氣很溫柔。
欣柑抱膝坐起來,“我……對不起……我應(yīng)該聰明一點(diǎn),或是勇敢……再不然,決絕一點(diǎn)兒,也行……”
她低下頭,“我、我一無是處……”才會把自己置身泥潭,無法自救。
“對我來說,心肝兒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不用改。”徐昆脫下自己的軟羊革卡班外套,把欣柑裹牢抱起來,“你沒什么對不住我的。要說對不起,也是我的錯(cuò),沒能保護(hù)好自己的女人?!?
“徐、徐昆……”欣柑攥住他的臂,用力之大,一枚枚指骨節(jié)繃得發(fā)白。
“嗯,怎么?”徐昆掬起她的下巴核兒,與她四目相對。
欣柑白玉似的鎖骨顫動起伏,“你不介意?日后,會不會嫌棄……”喉嚨發(fā)緊,嗓音帶著哭腔,“你說過,我是徐昆一個(gè)人的……現(xiàn)在我、我已經(jīng)不……”
徐昆盯著她蓄滿淚液的澄凈杏眼,“你是自愿的?”
“不,我不是……”欣柑喉頭發(fā)哽,一個(gè)勁兒搖頭,大顆大顆淚珠灑落臉頰。
徐昆抬指替她拭淚,“你愛上其他男人了?”
“沒有,不會的?!毙栏碳贝俚匚鴼鈨海毂郗h(huán)攬他腰身,“我只喜歡徐昆。我、我愛你?!?
“那就夠了。無礙,徐昆永遠(yuǎn)都是心肝兒一個(gè)人的。”徐昆提腳往外走。他有無數(shù)的話要對欣柑傾訴,但當(dāng)下的情況不允許。
“去哪?”徐競驍閃身攔在二人跟前,眼梢耷拉著,一邊有條不紊地扣合襯衫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