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錦第二天醒來時,身邊又不見人影了。
她覺得自己宛若被圈養(yǎng)的情婦,只和金主在黑夜里相見。
瞧瞧,金主留下的黑卡還在床頭放著呢。
她決定出去購物。
出去的過程并不順利,昨晚傅明琛很瘋狂,她的穴被他弄腫了,下面猶如夾了一個小核桃。雖說是上了藥,但走路時遮不住外八字。
上半身更是慘烈,他不知留了多少個草莓印,她用粉底小心翼翼遮蓋了三四個后,徹底放棄。
見到周繼深時,這人挑了挑眉,“呦,要不是我有經(jīng)驗,我都要以為你被家暴了呢?!?
“……”
云錦被他看得臉熱,抿了抿唇,關(guān)心道:“他有沒有找你麻煩?”
其實周繼深拋下她去和美女約會,不是多么嚴(yán)重的事情,但她就是認(rèn)為傅明琛會去找周繼深算賬。
周繼深的表情已經(jīng)回答了她。
他聳了聳肩,“這回沒有,下回就說不準(zhǔn)了?!?
他一大早就被迫離開溫柔鄉(xiāng),被傅明琛一頓質(zhì)問,順帶著,還被他指使去調(diào)查傅澤。
他把這事當(dāng)笑話似的講給云錦聽,“他以為誰都像他那樣,道德底線那么低,能對和自己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下手。”
傅明琛對傅澤的防備超出云錦的想象,在她前世的記憶里,傅澤生活作風(fēng)良好,從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更何談對她存了壞心思?
云錦有些摸不著頭腦。
大概是傅明琛把她想象的太有魅力了,以為誰都想睡她。
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和周繼深一起去購物,專挑貴的稀有的東西買,肆無忌憚地?fù)]霍傅明琛的錢。
很快,周繼深拎著大包小裹,任勞任怨地跟在她身后充當(dāng)保鏢。
路過一家口紅專柜時,云錦沒能經(jīng)受住誘惑,選了一支涂在唇上,問周繼深效果如何。
周繼深嘖嘖道:“是個不錯的顏色,看了讓人想親你?!?
云錦正歡天喜地地讓柜員包起來,一抬眼,臉色僵住。
周繼深的身后,男人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她。
云錦嚇得口紅都掉了,訥訥:“……父親?!?
……
傅明沉眼里就快要噴火。
如果眼神能殺人,周繼深想必已經(jīng)死了無數(shù)次。
周繼深有口難言,云錦脖子上全是吻痕,而他又勤勤懇懇幫人拎著東西,說他不是始作俑者,沒人會相信。
而且,他沒辦法否認(rèn)。
因為留下這些吻痕的人,是不能被曝光的存在。
他幾乎一秒滑跪,熱情道:“您是阿錦的父親呀?你好你好,我是周繼深,我父親是周懷勝?!?
傅明沉臉色冷硬,“哦,我記得你,我們聊聊?”
“……”
周繼深跟著傅明沉走了,臨走前,不忘把手里的購物袋給了云錦。
云錦完全傻了,她僵硬地接過購物袋,甚至忘了暗示周繼深不要說漏嘴。
她哆嗦地給傅明琛發(fā)消息——
【我和周繼深在商場被我爸抓到了,他以為周繼深是我男朋友,把他叫走了。我今晚先不回去了,以后你見到我,就當(dāng)不認(rèn)識我吧?!?
然后刪了兩人的對話框。
她在這等了十分鐘,兩人才從樓梯間走出來。
周繼深嘴角帶了淤青,他簡直是生無可戀,被人誤會不說,還白白地挨了幾拳。
傅明沉臉色依舊難看,冷冷對云錦說:“跟我回去。”
“……哦?!?
云錦走前看了周繼深一眼,后者給她一個讓她自求多福吧的表情。
云錦確實得自求多福了。
因為她剛到停車場,就被傅明沉狠狠扇了一巴掌。
“??!”
云錦疼得跌坐在地上。
她捂著臉就開始哭。
傅明沉快被她氣死,指著她鼻子罵:“小小年紀(jì)就跟男人上床,你還有臉哭?我告訴你傅云錦,回去后立刻跟他分手!再有下次,你看我打不打斷你的腿!”
云錦哭得不能自已,抽抽搭搭地說好。
委屈之余,又覺得傅明沉很討厭。
你看,他這不是會當(dāng)一個父親嗎?知道去找周繼深算賬,也知道逼她斷絕關(guān)系。可是當(dāng)對象換成傅明琛,他就只剩下了算計。
說到底,權(quán)力的滋味比女兒重要。
云錦這樣想著,慢慢的哭不出來了。
她麻木地坐在車上,被傅明沉送去酒店拿東西。
“我自己上去就好了?!痹棋\說,“我這幾天都和他住在一起,我怕您進(jìn)去會受不了。”
傅明沉氣得差點又給她一耳光。
到底沒跟上去。
云錦沒想到的是,傅明琛居然在屋里。
云錦的眼淚頓時又掉下來了,“你怎么回來了呀?”
“我看到你發(fā)的消息,猜測你可能回來收拾東西,特意回來等你?!?
傅明琛走到她面前,見她半邊臉頰紅腫,蹙起眉,“他打你了?”
云錦癡纏地望著他的面孔,不受控制地鉆進(jìn)他懷里,“沒關(guān)系,不疼的,可惜我們可能很久都不能做了。”
回去以后,她大概率要被沒收手機(jī),出行都有人監(jiān)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