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也多是科技公司的老板。白日的科技展覽大會他只去了下午半場,可在場的誰都清楚,如果謝恪遷不去,那么這場大會就失去了一半的意義。
“謝總我敬你一杯,”右手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士朝他舉杯,還沒等他說什么,就徑直往他杯上靠了靠,一下灌進肚里,張嘴滿是酒氣,“我先干了!”
“張總好酒量。”謝恪遷說完,只象征性地抿了一口酒,便放回桌上。
張貴無疑被下了面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又隱忍著不好發(fā)作。
謝恪遷不只是新興科技公司的老板,更是謝氏的未來繼承人之一,他得罪不起,所以哪怕他根本瞧不上這么一個跟他差了輩兒的小子,還是得敬他的酒。
結(jié)果他還不領(lǐng)情!真是狂妄!
張貴心里把他翻來覆去罵了一通,面上還是賠著笑:“看來謝總今天不太想喝酒,那我們換別的,換別的?!?
他叫來服務(wù)員,要她將菜單上沒點的招牌菜全上一遍,服務(wù)員應(yīng)聲下去,最后上的菜卻少了一道。
原本菜就多,少一道也發(fā)現(xiàn)不了,可偏偏謝恪遷問了句:“花膠魚翅,沒有嗎?”
服務(wù)員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菜上漏了。
張貴氣憋得久了,對謝恪遷不能發(fā),心說一個服務(wù)員他還不治不了么,立時對她一頓臭罵,酒意上頭,越罵越狠,壓根沒有要停的趨勢。
旁邊的老總看不下去了,攔道:“好了好了,你看把人家小姑娘都嚇哭了,菜再上就行了,謝總不會介意的,你說是吧謝總?”
謝恪遷一句話引起這一場罵戰(zhàn),自己卻似乎沒有做了導(dǎo)火索的自覺,聞言只淡然地拿餐巾碰了碰嘴唇,在眾人的目光里站起身,走到了那正壓著聲兒哭的服務(wù)員面前。
下一秒,他遞過去一張手帕,溫聲道:“張總喜歡跟人開玩笑,我替他向你道歉。”
女孩抬起頭,臉上梨花帶雨,見到他愣了愣,回過神后飛快地擺擺手:“您不用……是我自己弄錯了……”
謝恪遷卻已經(jīng)將帕子放進她手里,回了座位。
鐘妍呆呆站在原地,忘了要哭,目光追隨在那個高大帥氣的、被稱為謝總的男人身上,一時忘了移開。
有人調(diào)笑道:“還是謝總憐香惜玉,老張,你不行??!”
張貴打著哈哈應(yīng)和幾句,心里把謝恪遷又翻來覆去罵了好幾遍。
呸!自己挑的事兒自己在這兒做好人!
罵得正爽,謝恪遷忽然用公筷往他碗里夾了道菜。
“張總,嘗嘗這道黃金滿地,”謝恪遷放下那根排骨,笑著看向張貴,客氣道,“該您的骨頭就是您的,盤子里的也留給其他老板們嘗嘗鮮,您說是不是?”
張貴頓時后背發(fā)涼,難道謝恪遷知道是他截胡那批材料了?不應(yīng)該啊……
他擠出笑:“是,是,哈哈……”
只見謝恪遷笑了笑,沒有再跟他多說,好像剛剛只是他多想了。
張貴心有余悸地悄悄觀察著他的動向,卻見他拿著手機不知在看什么,眉頭稍稍一皺,很快又舒展開,像是無奈地笑了下。
比對他的笑真誠多了!
謝恪遷看著對話框里那條信息,忍俊不禁。
洛潼的興奮勁兒已經(jīng)隔著屏幕傳了過來:“謝老板!我沒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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