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到底為什么要調(diào)查易朗?”
周末,和薛薛見面的薛知念開門見山的問。
從薛知幼和薛知念到外地念書后,薛家就有在每個月最后一個周末舉行家庭聚會的習慣,雖然后來父母移居國外,依然保留了下來。
不過地點從家里轉到外面的餐廳。
“唔,為什么啊……”薛薛晃著紅酒杯,看著被鍍上一層如釉彩般色澤的液體在里頭制造出一個小小的漩渦?!把χ睿銌柫艘粋€很好的問題,不過……”
她抬眸,望進對面青年用不耐煩掩飾住關心的眼底。
“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答案。”
“……薛、知、幼──”薛知念的聲音像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似的?!皧呑罱降资裁疵??妳知不知道妳最近真的很奇怪!”
又是毛病又是奇怪的,可想而知,薛知念也察覺到了自己姐姐的異常。
按理,她應該照著薛知幼的“人設”走下去,用溫柔與包容解開薛知念的心結,以達成薛知幼的愿望。
可薛薛覺得這樣太沒意思了。
她本來就和薛知幼是不同的人,薛知幼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她亦然。
盡管現(xiàn)在是用對方的身分在生活,可對保留自我這塊,薛薛一貫不會妥協(xié)。
何況……
“你怎么知道?”
突然其來的反問讓薛知念一怔。
“什么?”
“我說,你怎么知道?”薛薛耐心十足的又重復了一次。“你很了解我嗎?我們一年見了幾次面?相處的時間有多久?你怎么知道我表現(xiàn)出來在你面前的那一面就是真實的我,而不是為了讓爸媽安心的表象?”
薛知念不傻,相反的,他足夠聰明。
只轉過一遍,他就明白了薛薛的意思。
當下,青年臉上的表情變化精彩非常。
所以說人類真的是很神奇的物種,只憑借五官就可以做出大大小小的細微調(diào)整而型塑出不同的感覺來。
不過畢竟是薛知幼心心念念的家人,薛薛也就點到為止,不再刺激他。
“我調(diào)查易朗自然是有我的理由和用意,你放心吧,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事自己擔,我不會牽連到你的?!?
這話是以退為進,薛薛知道,薛知念也知道。
然而……
“妳這話什么意思?”板起臉孔,面無表情的薛知念和年輕時候的薛永華有七分相似。“薛知幼,不是妳說和解的嗎?可妳現(xiàn)在的行為……妳真的有把我當成妳的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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