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薛薛覺得心臟悶悶地痛,像有人拿著鈍器在敲。
“薛薛?”
眼眶發(fā)熱,在察覺到濕意涌出的瞬間,薛薛將臉埋入易朗胸前。
強(qiáng)而有力的心跳聲,是人還活著的最好證明。
易朗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他又叫一次,發(fā)現(xiàn)女人肩膀聳動卻沒應(yīng)聲便強(qiáng)勢地扶住她的肩膀?qū)⑺麄€人扳過來。
“你怎么……”
易朗瞬間啞聲。
哪怕極力壓抑,薛薛依舊哭得凄慘,上氣不接下氣的,眼淚彷佛從壞掉的水龍頭里源源不絕,一股接著一股冒了出來,沒多久,那張清秀漂亮的臉孔就像被雨水打濕的花瓣一樣,瞧起來可憐極了。
易朗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
更多時候,女人總是從容不迫,游刃有余的,有時候易朗甚至覺得自己還比不上她的一半坦然。
既是積極生活,也是享受生活。
薛薛身上,有易朗羨慕、向往的特質(zhì)。
或許,這就是他總不受控制被對方吸引的理由。
尤其是那對經(jīng)常閃爍促狹笑意的杏目。
盯著盯著,煩惱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就消失了。
易朗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心動。
可現(xiàn)在……
薛薛一口氣差點(diǎn)兒喘不過來,蒼白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像過敏似的。
易朗一手拍著她的背,一手撈過放在床頭柜上的水杯喂她喝。
“慢點(diǎn)。”
雖然再叁提醒,薛薛還是不免被嗆到了些。
瞧女人咳到連鼻頭和耳后根都紅了,整個人像剛從溫泉里撈出來的西紅柿一樣紅通通的模樣,看得易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好些了嗎?”
薛薛抽著鼻子,點(diǎn)頭。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會突然哭了?”
易朗抽過幾張紙巾要給薛薛擦臉,可薛薛卻一把將紙巾搶過來蓋到自己臉上,不想給易朗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副蠢兮兮又不好看的樣子。
易朗卻誤會了她的舉動。
擔(dān)心占據(jù)上風(fēng),男人開口,語氣是少有的強(qiáng)硬:“薛薛,有什么事是不能和我說的嗎?”
薛薛仍沒有回答,就在易朗想要掀開層層迭迭遮住她五官的紙巾時,終于,薛薛說話了。
因?yàn)楦糁璧K,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有些模糊不清,可落到易朗耳里卻像被放大數(shù)倍似的,格外清晰。
“你愿意陪我回家見父母嗎?”
“我……想把你介紹給他們認(rèn)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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