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從玻璃杯中拿出一顆融化到一半的冰塊放到高山面前。
高山目光一動。
“現(xiàn)在我要求一點補償應(yīng)該不為過?”薛薛抽出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拭雙手?!翱偛恢劣冢呱较壬莻€見風(fēng)使舵,唯利是圖的小人吧?”
朱栩一直暗中跟著薛薛,自然知道她去見了高山。
前腳薛薛剛離開咖啡廳搭上出租車,后腳朱栩就進到咖啡廳里,坐到薛薛原來待著的位置上。
生得人高馬大的男人一來就遮住了大半光線。
面前投落大面積的陰影,高山抬頭。
“喲?!彼淹嬷种写蚧饳C。“沒想到穆先生居然也找了女人啊?!?
語氣充滿感慨。
朱栩卻沒和他廢話。
“薛薛小姐問了你什么?”
聞言,高山?jīng)]有立刻回答,只是看著朱栩。
朱栩面色凝重。
見對方的表情如此嚴肅,高山也漸漸收斂起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
他將打火機放下。
“穆家最近很不太平。”
對薛薛大半夜突然來敲自己書房的門,薛辭感到十分驚訝。
待聽她說完來意后,又有種“果然如此”的感嘆。
自家好不容易移植回來的大白菜還沒種幾天就又被拱走了,作為兄長,薛辭心中滋味可以說復(fù)雜得很。
不過見薛薛眉頭緊鎖,薛辭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談心的時候。
“進來說吧。”他打開書房的門,讓薛薛隨意找個地方坐下后,給她倒了一杯水?!澳愕淖齑蕉剂蚜耍群韧晁僬f。”
見薛辭堅持,薛薛無奈。
她咕嘟咕嘟地將溫水喝個精光。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放下馬克杯的薛薛迫不及待地問。
薛辭點頭,走到自己的大辦公桌前將文件收拾好后,人坐到了薛薛的對面。
“我不見得能給你有用的信息,春安?!毖o誠實地道:“穆家的情況復(fù)雜,與我們單純做生意的不同,你……”
“我知道。”薛薛打斷他。“你只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