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以微一言不發(fā),易凌沉趕忙解釋,“沫沫就像是我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對她要是有那方面意思我們就早在一起了,也就是我家老頭子特別喜歡她,硬要把我們湊一對……”
白以微嘟噥些什么,江沫沒仔細聽,她只是在原地僵了片刻,又重新擺起笑臉走上去:“凌沉哥,別忘了下個月陪我去看巡演,你要是再敢放我鴿子,哼哼……”
“得令!”易凌沉立正敬禮,“小公主,我放誰鴿子也不放你鴿子成了吧?”
“這還差不多……”
江沫見好就收,跟兩人道了別,坐進陸景的車內。
回去的路上江沫一直很安靜,靠著車窗看著外面的路燈,橙黃的光芒落在她臉上,有種別樣的落寞。
陸景總是不由自主看向她,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話:“你在故意針對白小姐?!?
“有嗎?”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你喜歡凌沉?!?
江沫苦笑了一下,“是啊,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可偏偏,他就是個瞎子?!?
“被哥哥看穿了呢。”江沫眼里水光彌漫,既無奈又苦澀:“哥,我是不是很壞?。棵髦浪幌矚g我,我就該放手,不再糾纏的,可看到白小姐和他親密的樣子,我還是忍不住……”
“江沫。”陸景嘆道:“喜歡一個人不是錯?!?
江沫別過頭,拿后腦勺對著他。透過車窗玻璃,陸景看得到她的眼淚在一顆顆往下掉,卻死死咬緊唇不肯發(fā)出一點聲音。
陸景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好像心臟也被泡在了她的一汪眼淚里,悶悶的,漲漲的難受。
一路無言,回到江宅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江沫回房洗漱,陸景也回了自己房間,可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
江沫穿了一身粉色的兔子睡衣,柔軟的黑發(fā)披散,笑著端起托盤:“剛剛看哥哥沒吃什么東西,要不要來點?”
托盤上放著一碗面,上面還有個金黃酥脆的煎蛋。
“你做的?”這么晚了,張嫂都睡了。
江沫笑道:“給點面子,嘗嘗唄。”
陸景接過托盤去了餐廳。
面的味道比想象中的好,吃別人做的東西,也沒有意想中的困難。
江沫的下巴枕在手背上,一雙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滿臉期待:“好吃嗎?”
陸景點頭,江沫開心地拍手,帽子上兩只兔耳朵跟著抖了抖。
陸景勾起唇,默了默說:“江沫,喜歡凌沉會很累的?!?
本來還興奮的小兔子忽然就蔫了,陸景又有些后悔說這話。
“哥,我知道?!苯读顺蹲旖牵跋矚g一個人也許只是一瞬間的事,可忘掉一個人,卻要用很長很長時間……”
她垂著頭無奈:“哥哥,總要給我點時間,慢慢忘了他?!?
陸景動了動手指,伸出手揉揉她帽子上的兔耳朵,他想,這時候心里異樣的感覺,大約是心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