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臂抄起一張凳子就往人身上砸,“敢欺負老子的兄弟,你活膩了!”
鐘皓然早有準(zhǔn)備,一個側(cè)身躲過,旁邊的小弟們一看老大都動手了,立刻一擁而上,準(zhǔn)備來個群毆,結(jié)果被一邊的江沫攔下來。
“這小子跟他一伙的!一起打!”
鐘皓然一腳踢在了紅毛的肚子上,見江沫被圍了,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媽,老子讓你跑你聽到?jīng)]!逞什么能!”
“別廢話!”
江沫沒功夫理他,她今天狀態(tài)不太好,不太能發(fā)揮全部水平,但防御還是沒問題的。
鐘皓然很快就發(fā)現(xiàn)豆芽菜的身手居然相當(dāng)好,多少放下心來。
他打人沒什么章法,全靠蠻力經(jīng)驗,加上自己有種不怕死的氣勢,拳拳到肉,兇狠暴戾,相較而言,江沫的技巧性就強多了,招招對準(zhǔn)要害,專挑他們身上最疼的地方打,很快就有兩個人被打趴下爬不起來。
“他媽的!”大花臂被激怒了,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折迭式鋼刀就往鐘皓然刺過去。
“小心!”
江沫一記飛毛腿踹過去,踢中大花臂的手腕,那把鋼刀被踢飛,隨后又是一拳頭打上了大花臂的鼻梁,直把人打得鼻血直流。
鐘皓然目瞪口呆,遠遠看到保安正在往這個地方過來。
這里畢竟是公眾場合,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拉上江沫的手就準(zhǔn)備跑,誰知道這家伙居然還特意跑回去,專門拿了只毛絨娃娃。
兩個人手拉著手在街頭巷道里穿梭,晚上的人流量挺多,鐘皓然漫無目的地拉著她亂跑,直到跑到一個很窄的空巷,剛好能夠讓他們兩個面對面躋身其中。
鐘皓然喘著粗氣,頭頂只有一盞老舊的巷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
少年幾乎把她整個籠罩在陰影下,低頭就能看到她領(lǐng)口露出的精致鎖骨。
剛剛一番劇烈運動,江沫鼻尖上蒙了一層薄汗,近距離看,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五官真是精致地沒話講……
掌中還緊緊抓著她的手,小小的,柔若無骨,剛好能夠讓他一手掌握。
鐘皓然突然有點恍惚,心里不斷犯嘀咕。
這世上怎么會有男孩子長得這么秀氣,皮膚這么好,手這么軟,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香……
真是太娘了!
鐘皓然平時就挺討厭娘炮的,可豆芽菜就讓人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江沫平復(fù)了一會兒呼吸,把剛特意去拿的毛絨狐貍?cè)掷?,“拿好了,你的小狐貍?!?
鐘皓然腦子都嗡地一下,抱著那只狐貍說不出話。
“你他媽……”鷹隼般的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心跳得有點不太規(guī)律。
想起剛剛這小子沖過來把大花臂刀踢飛的樣子,鐘皓然心里又是一陣后怕。
“剛剛那么危險的事,你他媽是傻逼嗎?還敢去擋!你當(dāng)自己練過金鐘罩,還能刀槍不入呢!要是沒接住,被刺一下怎么辦!”
江沫皺著眉輕哼,“江湖規(guī)矩,打群架不動刀,明明是他先不講武德的!而且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躺醫(yī)院里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