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被勾起,鳳兒喚玉玫,指著那人問:“去打聽下,這位什么來頭?!?
殊不知玉玫早發(fā)現(xiàn)她盯人家看,已問過伺候的小廝。
“小廝說這人嘴嚴得很,沒問出從哪兒來,也沒報姓氏,出手倒大方。他剛坐半個時辰不到,身邊那幾個姑娘半個月都不用干活兒了。”
鳳兒一聽,登時亮起眼睛道:“這么個闊氣主兒,得為園子留住才行!”
“姑娘是要……”
玉玫話未說完,就見鳳兒摘下一只耳墜,瞄著那人丟了過去!
耳墜擦酒杯而過,落入一盆葡萄粒中。那人捏起來抬頭,正與鳳兒撞個對眼。她捏耳垂朝他莞爾一笑,他回敬一勾嘴角。
“不錯,挺俊的,笑得也好看?!?
玉玫當即會意,蹬蹬蹬下樓,問那人可否賞臉上樓與上任花魁一敘。
姑娘們嬌嗔著起哄,說鳳姑娘雖是上任花魁,可人名氣依舊響得很,許久不請新客上樓了,讓他莫錯失良機。玉玫偷偷撇嘴,想看來她們是真掙夠了,否則哪會把俊俏冤大頭往外推。
那人抬頭又去看鳳兒,然樓上已無她影子,便起身抖抖衣擺道:“煩請姑娘帶路?!?
他嗓子啞啞的,說粗不粗,說細不細,惹玉玫一路各種猜疑。
莫不是唱倒了嗓子的伶人?不對,伶人哪有這個色的,怎說也該云麒那樣吧。難不成跟謝不懂一樣,是個沒根兒的貨……
人送到鳳兒門口,他侍從在外候著,玉玫半點不敢耽擱,跑去知會公子。
公子問道:“此人行徑可有詭異處?”
“嘴嚴,有錢,好看?!?
公子扶額,“這也不算詭異???”
玉玫露怯,“許是奴草木皆兵了?!?
“無礙,你仔細看著點吧。正是蝶園熱鬧的時候,想必他鬧不出什么?!?
見公子沒當回事,玉玫也不好多言。諾諾回到鳳兒門口,她剛要和那侍從搭句話,突然被他兩指戳上穴道,整個人僵成一根柱子,不僅如此,話也說不出來!
玉玫急了,然急也無用!這層樓本來人就少,加之她向來寡言,即便有姑娘小廝上來,看她杵在這兒也不會多心!
她將計就計,邊仔細去聽屋里的動靜,邊期盼錦哥兒、公子抑或是誰能過來,并看出她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