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容正站在酒柜邊上的吧臺,她側(cè)背著身子,沒有回頭,和賀毅林玩按鱷魚牙齒的玩具。
賀毅林久沒見聶禎,扔了鱷魚就奔聶禎去,把人用力摟?。骸澳闵仙碓趺从謮蚜它c?!?
朱聲聲聽見動靜從二樓書房出來,“丹東秋白梨嗎?可惜了我和小容都不怎么吃梨,你這幾個兄弟更不吃水果?!?
聶禎任由賀毅林七十公斤的人掛在他身上,手里還能穩(wěn)穩(wěn)地端著兩箱梨子。
他目光掃過賀一容那自他進來就僵直的后背,又看向朱聲聲:“嫂子也不愛吃梨嗎?熬成梨湯喝吧,小容……不怎么吃梨但一到秋天就愛喝梨湯?!?
賀毅林接過梨子放到一邊,拉著聶禎往吧臺走。
“喝什么梨湯,來玩這個,誰輸了誰喝酒?!彼d致勃勃,還不忘問:“你這次待幾天走?九月份部隊出發(fā)嗎?”
賀一容一個人在那把一排牙齒從左到右按過去,終于在倒數(shù)第二個。
鱷魚嘴啪嗒合上咬住她的手。
賀毅林拍手笑:“喝!你自己玩的也算數(shù)!”
聶禎一驚,吧臺上有個頂燈,賀一容桃紅的臉頰在燈下更明顯。
她并不看他,眼里亮晶晶地折射著光:“我自己玩的憑什么算數(shù)?”
聶禎這才看見賀一容面前只是瓶叁得利的果酒,卻沒想到百分之叁的酒精濃度也能讓她喝紅了臉。
他不贊成的看向賀毅林:“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怎么還帶著賀一容喝酒。
賀一容對面的那瓶威士忌,下去了不少。
賀毅林冤枉:“我哪里閑,小容非拉著我玩,我又不愛拼樂高那種東西,就玩這個了,鱷魚牙齒多有趣?!?
聶禎不能理解鱷魚牙齒比樂高有趣在哪。
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小容,上次高考前給你講題,鋼筆是不是落在你桌上了?”
賀一容這才看向他,不可置信。
怎么會想出這樣一個理由?未免太拙劣了。
朱聲聲正讓陳嫂把梨子收起來,聽到這話也回過頭來,捂著嘴噗嗤一笑。
賀一容又羞又囧,又氣又煩躁。
賀毅林還在那嚷嚷:“等會再找筆,先玩鱷魚?!?
賀一容撒氣一樣扔了鱷魚,頭也不回的往樓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