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禎無動于衷。

“你忍心嗎？”

聶禎冷笑一聲，反問他：“你忍心嗎？”

賀一容皺著眉在想，長得喜慶是什么樣，是看上去就很滑稽可笑嗎？

最終，賀毅林親自把賀一容的東西打包，連人帶行李扔到隔壁聶家，副帶一箱神秘物品。

聶禎接過去打開看了下，嗤笑一聲才毫不客氣的對賀毅林說：“滾?！?

賀毅林千恩萬謝的走了，又聽聶禎喊：“遲一天就撕票?！?

賀一容抱緊胳膊，打了個(gè)寒顫，離聶禎叁步遠(yuǎn)。

聶禎爺爺轉(zhuǎn)著輪椅出來，看賀一容乖巧可愛的，臉上笑出花來。

“這就是賀家的乖丫頭吧?！?

白老跟在后面笑著：“您看錯(cuò)眼了，這丫頭看著乖，鬼精靈著呢?！?

賀一容吐吐舌頭，把包放在地上就迎上來。

恭恭敬敬的：“聶爺爺好?！?

聶岐拉過她的手在手心拍著，連說了好幾個(gè)“好”。

“我家里沒人，這段時(shí)間就叨擾聶爺爺了?！?

聶岐和白老相視一笑，“好丫頭，還知道叨擾，你才幾年級?。俊?

賀一容有些尷尬，扮懂事扮的過頭了。

實(shí)話實(shí)說道：“跟在我姥爺邊上學(xué)來的，我知道大概是個(gè)什么意思?！?

聶岐點(diǎn)頭：“好丫頭?！?

他指指上面，“你就住禎小子邊上吧，晚上也不害怕。”

聶禎對著爺爺最是孝順，就算心里不大樂意，也沒說什么。

聶岐又“哎呀”一聲，對著白老說道：“也沒養(yǎng)過小丫頭，連玩具都沒有?！?

白老笑著推輪椅，賀一容跟上來換白老。

白老瞅一眼賀一容：“您放心，這丫頭省心?！?

賀一容臨睡前想倒杯水喝，輕手輕腳的出門，看隔壁聶禎房間沒開燈，對面卻隱隱有光亮和聲音。

她扶著墻走過去，聲音越來越清晰，像是女人的喘息聲。

賀一容聽著這聲音，不自知的紅了耳朵臉頰。

心里打鼓卻腳步不停。

門開了條縫，她悄悄推開。

一面墻大的銀幕，畫面是赤裸的男女糾纏在一起。

女人不停喘息，從嘴里發(fā)出各種聲調(diào)。

他們的腿貼在一起，賀一容在生理課上已經(jīng)學(xué)過，但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的真面目。

她渾身的血液都沖到腦袋里，嗡嗡的，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飛來飛去，把她思緒攪亂。

像個(gè)呆滯的木偶站在原地。

她看到聶禎，穿著t恤褲衩，坐在地板上懶懶的倚著背后的懶人沙發(fā)。身邊擺著個(gè)箱子，是下午賀毅林搬過來的。

他為什么表情如此冷淡，手里拿著遙控器，時(shí)不時(shí)快進(jìn)。

似乎他看的東西是再正常不過的。

賀一容明顯感覺到自己因?yàn)榫o張已經(jīng)反應(yīng)遲緩，可聶禎卻是如此平靜。

聶禎扔了遙控器，跌在地板上“啪噠”一聲。

賀一容嚇出一聲“嗝”。

她趕緊捂住嘴巴，萬幸聶禎沒聽見。

他伸手在箱子里翻了幾下，拿出switch和游戲卡，把卡插入后低著頭操作。

偶爾抬起頭看兩眼銀幕。

不知道過了多久，賀一容才慢慢撿回腦子。她剛想離開，卻發(fā)現(xiàn)腳好像麻了。

聶禎轉(zhuǎn)過頭，忍不住笑著：“你打算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