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禎終于認(rèn)識到,對著賀一容講不清原理。她總有無數(shù)個為什么等著。
在別人看來理所當(dāng)然的事,她卻怎么也理解不了。
聶禎沒了耐性,直接丟給她厚厚的習(xí)題冊,一個知識點十幾道題。
“沒有為什么,你就按照這個方法做。”
蠢人就按蠢方法來,虧他還想著講清一個知識點,就能舉一反叁高效率,也能給她減輕些負(fù)擔(dān)。
可賀一容的腦子,不知道是什么構(gòu)造,白費(fèi)了他一番心思。
賀一容拿起來看了一眼,張口就:“為什……”
聶禎轉(zhuǎn)過頭去,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等著她說出下一個字。
賀一容縮縮脖子,挪挪屁股離他遠(yuǎn)了些。
過了好久,賀一容手里的筆都被她握熱了,她才打量著聶禎的表情,小心翼翼。
“什么?”他頭也不抬,賀一容腹誹這人頭頂也長眼了。
她委屈巴巴:“好困哦,做完這個能睡一會嗎?”
賀一容看著聶禎那顆尊貴的頭顱,緩緩地點了下。
賀一容好不容易依葫蘆畫瓢做了兩題,越想越不對勁。
她用手肘抵抵聶禎,降低了音量神秘兮兮:“你是想求我爸爸幫你什么忙啊?!?
聶禎放下書看她一眼,神色自然道:“還沒想好?!?
賀一容搖頭,眼里透著狡黠:“你告訴我呢,說不定我能幫你求他。”
那這樣子他也不用費(fèi)心給她補(bǔ)課,她也不用周末還在這做題。
聶禎不說話,他在想自己的目的那么明顯嗎,賀一容都瞧出來了。
賀一容有些傲嬌道:“真的呀,我爸爸對我可好了,我求他什么他一定都會應(yīng)的?!?
賀一容很清楚自己在賀增建那說話的分量,她幼年喪母就夠讓爸爸心痛的了,再加上他對著媽媽有多年的歉疚。愛不知還有多少,可這歉疚也足夠沉重。
賀一容從未想著用這點來要求什么,她明白爸爸也不好過,她不可以把他的傷痛當(dāng)作她的籌碼。
說不定聶禎想要借給她補(bǔ)課換來的情,在她看來很好解決。她想要幫一幫聶禎。
聶禎可憐,爸爸可憐。大家都覺得她賀一容也可憐。
可賀一容覺得自己挺幸福,她是知好歹的人,她活得蠻好。爸爸真心憐愛她;幾個哥哥也算疼她,并沒有因為同父異母的關(guān)系給她臉色看;舅舅舅媽也掛念她,每個月雷打不動的電話和各種禮物。
聶禎,說起來與她毫無關(guān)系,也真的一直照顧她,比她的哥哥們更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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