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睡著,”他穩(wěn)住話音,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坐起來,我再試試。”
他弄了好一會兒,終于把她纏住的頭發(fā)解救出來。
“你先用手機聽會兒歌,我去給你找蠟燭,”梁月彎腿有點麻,走到門口后站住緩一緩,薛聿小時候是真的怕黑,吳嵐還哄過他睡覺。
薛聿悄無聲息地把剛摸到的手機往枕頭下面藏,“手機沒電了。”
“那你用我的,”她沒有懷疑,“但是我的也沒多少電,還是得先找到蠟燭。”
薛聿說好。
梁月彎搬回來之前太久沒在這里住,好不容易在柜子里翻出一根蠟燭,又不知道打火機在哪里,從廚房到陽臺,從客廳到臥室,不到一百平的房子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十來圈,折騰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還沒起床就下雨了。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陽臺上,花盆里的泥濺得到處都是,薛聿看著外面陰沉沉的烏云笑得得意。
這么大雨,別說爬山,出門都是問題。
小腿昨晚撞到椅子,一夜過去后一大塊烏青,薛聿換了條短褲,滿意地打開房門。
梁月彎在廚房煮餃子,擺了兩個碗。
余光瞟了一眼站在陽臺看雨的薛聿,她穿兩件都覺得冷,他竟然穿短褲。
“天氣預報真不靠譜,怎么說下雨就下雨,”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那些周末早起爬山的人這會兒肯定后悔死了,待家里多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