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xué)校旁邊那套房子,薛聿先去洗澡,梁月彎坐在沙發(fā)上看剛才在藥店買的膏藥。
他后背有兩塊烏青,裸著上身出來的時候看著有些明顯。
梁月彎小心幫他貼好兩貼膏藥,起身前被他扣緊手腕壓進(jìn)沙發(fā)里,初夏夜晚的風(fēng)寂靜又溫柔,他沉默地吻著她,和在操場的吻一樣,急躁隱藏得很蹩腳,呼出的氣息中絲絲縷縷都是野心勃勃的欲望。
薛聿叁天前就找了中介,打算賣掉這套房子。
對此,梁月彎一無所知。
在薛聿心里這里就是他們的第一個家,盡管住的時間不長,彼此都很忙的時候匆匆見一面就已經(jīng)滿足了,大多數(shù)時間都空著,但兩人每次來都會默契地添些什么,衣柜里她的衣服和鞋子多了,廚房里的油鹽醬醋鍋碗廚具也一樣都不缺,這里已經(jīng)慢慢有了家的模樣。
用錢買家,再用家換錢,都只是人生常事,他依然企圖留下點什么。
“不許抽煙,”梁月彎攔住他摸打火機(jī)的手,跪著坐起來,抱住他的脖子從喉結(jié)往下吻,低低的聲音含糊不清,“我想試一次。”
薛聿洗完澡換了條灰色運動褲,褲腰的松緊抽繩沒有系,她的手很容易就滑了進(jìn)去,半勃起的性器將運動褲撐起,她只是用手握著都有些吃力。
“會不舒服的。”
她從他腰腹處抬起頭,舌尖舔過嘴唇瑩亮的濕潤,他麻痹的神經(jīng)一點點興奮起來,曾經(jīng)那些難以啟齒的清晨,內(nèi)褲里的潮濕都是源自于春夢里她給他口的快慰。
沒有阻止她把褲子往下褪,就已經(jīng)是默許了。
下面的毛發(fā)硬硬的,一下一下刮著她的皮膚,給她洗澡的時候連她腳趾間縫隙里的水都會仔細(xì)擦干,自己洗澡卻總是連隨便擦一擦的耐心都沒有。
陰莖完全勃起,充血后顏色深了一些,龜頭分泌出透明粘液,她舔了舔,嘗到了一點咸腥味,味道并不難聞。
他半張臉都在陰影里,梁月彎從他漸重喘息判斷他是舒服的。
太粗了,含進(jìn)去會很難,但她想試試。
她沒有看過那種片子,所以連理論知識都不會,很生澀,卻又很大膽,第一次就頂?shù)搅撕韲?,窄小的喉嚨口被刺激得緊縮,薛聿被吸得腰眼發(fā)麻,她有種想要嘔吐的不適感,舌頭抵著龜頭往外推卻無意舔到了邊緣的褶皺,快意迅猛,層層往頭頂上漫。
薛聿閉著眼低聲悶哼,回憶第一次起秒射的恥辱,在失控邊緣掙扎了許久,最后求生般握住她的后頸往下壓,企圖從這半是煎熬半是快慰的折磨里解脫,然而這才是開始。
他并沒有堅持太久,甚至都來不及把她拉起來就射了。
濃稠津液粘在她下巴、嘴角,要滴不滴,她眼里霧蒙蒙的,像是氳著一層朦朧的水色,以為是自己做錯了,無辜的誘惑最是要命。
“我把你弄臟了,”薛聿抱起她走進(jìn)浴室,“幫你洗干凈好不好?!?
墻壁還掛著水珠,濕氣未散,梁月彎把他往外推,“膏藥剛貼的,沾水不好。”
“先不開花灑,給你漱口,”薛聿拿了條毛巾泡水,擰干,擦掉她頭發(fā)上粘著的津液,“哪天的飛機(jī)?你說過,是我忘記了?!?
“……我等你一起吧?!?
“我們不是說好了么,你先去,”她應(yīng)該有更好的未來,而不是為了他留下來被埋沒。
薛聿撩起她的裙擺,摸到下面已經(jīng)很濕了,進(jìn)去之后才慢慢脫衣服,含著嫩乳大口地舔。
梁月彎習(xí)慣了在床上被他溫柔對待,招架不住這樣激烈的性愛,后半夜她昏睡過去,醒來的時候他還插在里面,像是在等她醒,能給他回應(yīng)了才又繼續(xù)操弄。
早上還是和平常一樣先送她回學(xué)校,陪她吃食堂里幾塊錢的早飯,站在樹蔭下笑著朝她揮手,鮮活的少年氣像是要隨著風(fēng)吹到她身邊。
還是她熟悉的薛聿,昨晚那股頹廢仿佛只是她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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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盒里一根煙都不剩,薛光雄罵了娘,拎起酒瓶猛灌了幾口,踉蹌著走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