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愣在原地,心里一沉:“她不是說有事嗎?怎么還是跟澤言一起走?”他沒多想,攔了輛計程車,對司機說:“跟著前面那輛黑車?!?/p>
車子停在陳澤言家門口,一棟別墅,燈光從窗戶透出來。喬欣然和陳澤言下車,走進屋內(nèi)。葉秋付了車費,下了車,站在街對面的樹影下,靜靜看著。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可腳步像被什么牽著,挪到了窗戶邊。窗簾沒拉嚴,留下一條縫,里面的光亮和聲音隱約傳出。他屏住呼吸,貼近窗戶,目光穿過那條縫隙。
屋內(nèi),客廳的燈光柔和而曖昧,喬欣然站在中央,火辣的曲線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陳澤言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杯酒,嘴角掛著一抹笑,低聲道:“喬秘書,過來幫我放松一下?!彼恼Z氣輕佻,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意味。
喬欣然身子一僵,低聲回:“是,老板。”她緩緩走過去,動作有些遲疑。葉秋聽到“喬秘書”“老板”這兩個詞,心頭猛的一跳,手指不自覺抓緊窗框:“喬秘書?他在叫她什么?”
陳澤言放下酒杯,手臂一伸,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唇邊摩挲,笑著說:“喬秘書,來,規(guī)矩你懂得。”喬欣然咬緊唇,眼眶微微泛紅,低聲道:“是…老板。”她俯下身,嘴唇顫抖著親吻陳澤言,陳澤言順勢探手,揉捏著她豐滿的胸部,指尖在她柔軟的曲線上游走,肆意把玩,。
葉秋腦子嗡的一聲,像被什么狠狠砸中。他想沖進去,可腳像灌了鉛,動不了。他看著喬欣然在那里,只能眼睜睜看著。燈光映出喬欣然蒼白的臉頰,她閃亮的嘴唇因親吻而濕潤。
陳澤言靠回沙發(fā),瞇著眼說:“喬秘書,表現(xiàn)不錯,但下次我希望你能更好?!彼穆曇衾涞孟竦?,刺進葉秋心里。喬欣然低頭,聲音細若蚊鳴:“是,老板。”
葉秋身子一晃,差點站不穩(wěn)。他腦子里閃過那筆救命的借款,閃過自己遞給陳澤言的企劃書,閃過喬欣然說“有事”的每一次拒絕。他終于明白了什么,可這真相像一團火,燒得他胸口發(fā)痛。
他看著窗內(nèi)的場景,陳澤言的手在她背上游走,要求她脫下吊帶衫,喬欣然順從地照做。
她輕輕地將上衣褪去,她的纖細腰肢曲線玲瓏,仿若雕琢過的藝術(shù)品,每一寸肌膚都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澤,被精致的胸罩包裹著的E罩杯美胸,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輕顫。
那畫面美得令人心悸,像是藏在夢境深處的秘密,如今卻真實地展現(xiàn)在他眼前。他握緊了拳,試圖壓抑胸口翻涌的悸動,卻止不住心跳的加快。
葉秋轉(zhuǎn)過身,背靠著墻,呼吸急促起來。他心里亂成一團:“她為什么要這樣?因為那筆錢?她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想起自己打電話時的興奮,想起她低沉的回應(yīng),想起她火辣的打扮和那些不自然的舉動,一切都串了起來。
屋內(nèi)的燈光還亮著,陳澤言的笑聲斷斷續(xù)續(xù)傳來,伴著喬欣然的低聲回應(yīng)。葉秋沒再看下去,他轉(zhuǎn)身離開,步伐沉重,像拖著千斤重的鎖鏈。走在夜色中。
葉秋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出租屋。他推開門,屋內(nèi)昏黃的燈光灑在老舊的地板上,映出他孤單的身影。他癱坐在沙發(fā)上,雙手捂住臉,指縫間滲出顫抖的氣息。
陳澤言家中的情景像一把刀,反復(fù)在他腦中切割。他閉上眼,想甩掉那些畫面,可越用力,那些細節(jié)越清晰。
他腦子里亂成一團,思緒像脫軌的列車,撞得他頭痛欲裂。所有的線索串在一起,像一張網(wǎng),把他困在中央。他猛地站起來,在屋里踱步,手指攥緊又松開,心里翻涌著怒火與痛楚。
他想過沖去找陳澤言翻臉,把那張笑得欠揍的臉砸個稀爛。他想像自己沖進那間屋子,揪住陳澤言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他:“你憑什么這樣對她?”可這念頭剛冒出來,就被現(xiàn)實狠狠壓下去。
他知道,翻臉的后果太重了。那筆借款還沒還清,生意剛剛好轉(zhuǎn),若陳澤言翻臉不認賬,甚至追討債務(wù),他們的小店瞬間就會垮掉。他倆的心血,那些日夜的努力,全會化為泡影。他咬緊牙,怒火在胸口燒得更旺,可無處發(fā)泄。
更讓葉秋猶豫的,是喬欣然的處境。他靜下心來,細想她為什么不告訴他,為什么寧可自己扛著。他猜得出,她是怕他內(nèi)疚,怕他沖動,怕奶茶店再陷入危機。
她犧牲自己,換來店的喘息,可如果他戳破這層紙,她會怎么樣?陳澤言手里握著她的把柄,那樣的場景若是曝光,她會抬不起頭,甚至可能崩潰。
他坐回沙發(fā),雙手抱頭,腦子里反復(fù)權(quán)衡。他想過還錢脫身,可哪來那么多現(xiàn)金?他甚至想過放棄奶茶店,帶喬欣然遠走高飛,可這夢想是她倆一起撐起來的,她會愿意嗎?他越想越亂,心里像被撕成兩半——一半是對陳澤言的恨,一半是對喬欣然的疼。
掙扎許久,葉秋拿起手機,手指懸在喬欣然的號碼上。他想聽聽她的聲音,想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他深吸一口氣,按下?lián)芴栨I。電話響了幾聲,沒有回應(yīng)。
他不死心,又再次撥通,這次喬欣然終于接起:“喂…葉秋?”她的講話聲音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葉秋壓下心里的波瀾,溫聲道:“欣然,是我?!彼nD一秒,語速放慢,像在斟酌,“你…還好吧?我剛回家,想聽聽你的聲音?!彼X中閃過窗戶里的畫面,心跳加快,卻強迫自己保持平靜,手指不自覺用力。
“還好,剛…在收拾東西?!彼恼Z氣像在掩飾什么。葉秋聽著,心里一緊,輕輕上揚語氣,像隨口一問:“這么晚了還在忙???你今天不是說有事嗎,忙完了?”
“就…就是些雜事,才剛弄完?!被貞?yīng)含糊,語速稍快,顯然不想多說。
葉秋心里暗想:“她不想實話?而且還找借口敷衍?”他停頓片刻,聲音放緩:“哦,這樣啊。最近你老說有事,我還以為…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你一個人忙,不累嗎?”這句話溫和中透著一絲試探。
“沒什么,就是些小事。我…不會累?!甭曇袈燥@慌亂。
葉秋聽出她的敷衍,可他沒戳破,柔聲說:“最近生意好很多了,你不用太著急。有我在呢,有什么事隨時跟我說,別總自己扛著,行嗎??!彼囍参浚囍屗杏X到他的關(guān)心。
喬欣然語氣平淡:“嗯,我知道。一切都很好,你不用擔(dān)心。”
葉秋聽著,心里酸酸的,可他沒問下去。他考慮片刻,問出心里壓了很久的話:“欣然,說實話,開店這么辛苦,你還想繼續(xù)嗎?要是太累了,我們可以想想別的辦法?!彼Z氣小心,生怕觸到她的傷口。
她沉默了好幾秒,才說:“我想繼續(xù),這是我們的夢想,我不想放棄?!彼穆曇魩е唤z堅定,可葉秋聽得出,那堅定里藏著疲憊。他應(yīng)了聲:“好,只要你愿意,我陪你一起?!彼麤]再多說,溫聲道:“那你早點休息,明天見?!彼吐暬兀骸班?,你也是?!彪娫拻鞌?,葉秋盯著黑掉的螢?zāi)?,手指顫了顫?/p>
他靠在沙發(fā)上,腦子里反復(fù)盤算著如何解開這團亂麻,可每條路都像堵死的墻,讓他無處可逃。奶茶店的生意穩(wěn)步回升,喬欣然的堅定讓他下定決心忍耐。他只能暗自發(fā)誓,要找到機會還清借款,把她從陳澤言的掌控中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