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琪沖了杯咖啡,一邊攪拌著,一邊說:“我說真的,你這個鄰居和那次宿舍樓下的學長,有八成像!”
鹿杭杭站在她對面,聳了聳肩,調侃道:“可能帥哥長得都差不多吧?!?/p>
【?!?/p>
微波爐發(fā)出聲響,鹿杭杭趕忙轉身把粥端出來。
“再說了,就算真是一個人又怎樣,看你一驚一乍的。”鹿杭杭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育著無厘頭的邵琪。
鹿杭杭舔了舔手指上沾到的粥,把兩碗粥擺在一起,說:“琪啊,你忘了我不吃蔥花的……”
“沒辦法了,只能喝這碗了?!甭购己佳b作無奈樣,端起傅時弈送的那碗粥。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的這碗鮮蝦粥,竟然沒有放蔥花。
“誒呀!我忘記你吃蔥會過敏了!”邵琪趕忙把那碗撒滿蔥花的粥端到一旁。
接著把還熱乎的包子拿到她面前,將功補過的說:“這包子肯定沒放蔥?!?/p>
畢竟這家是出了名的純肉包,別的都不加,不然鹿杭杭也不會讓她帶這家的包子。
鹿杭杭心滿意足的吃著雙份早餐,整個茶水間都是粥和肉包的香味。
邵琪打開傅時弈附送的小份生煎包,不禁驚訝道:“你這鄰居和你口味一樣誒,都是多放芝麻不要蔥?!?/p>
鹿杭杭夾起一個生煎包,吹了吹,整個吃進嘴里,發(fā)出滿足的聲音。
這會兒沒時間想那么多了,再不快點吃,主編就該來了。
***
會議室里,所有專欄作家和責編都到齊了。
饒同山坐在椅子上,側身看著有段日子沒見到的鹿杭杭,瞇著眼睛說:“你這丫頭,今天可不準跑啊!書上周就到了,等著你簽名呢?!?/p>
鹿杭杭點頭如搗蒜,連聲說絕對不跑。
然后伸手擋住臉,對著邵琪一番擠眉弄眼。怪不得今天專門開車帶她來,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今天的會議內容和往常的大致相同,都是根據上兩期的雜志銷量和讀者回饋,來總結下幾期內容的走向。
在會議接近尾聲的時候,鹿杭杭再次被饒同山點名了。
“小杭啊,你這次連載的文讀者回響不錯,要是能多點兒煽情的情節(jié),類似小情話那種……效果一定會更好?!?/p>
鹿杭杭手肘撐在桌子上,看著外面下起了小雨,不禁在內心感嘆道,‘春天都過去了,還要煽情話啊’。
說實話,鹿杭杭從大三開始就專注寫這一種類型,已經有點兒膩了。她從年初就有換題材的想法了,但是一直沒說出口,畢竟雜志社目前看中的還是她寫都市戀愛這一塊的能力。
一整個上午,鹿杭杭都在簽名。
之前在雜志上連載的文,完結之后出了小說集。她拖到現在才來簽名,實在是后悔?。?!
簽完已經下午三點多了,鹿杭杭甩了甩酸痛的右手,打著哈欠準備回家。
“要不要我送你???”邵琪挽著她走到電梯口。
鹿杭杭聞聲,馬上站直身子,義正言辭的拒絕道:“不要!下周我絕對不來了!”
“好啊,到時候讓我舅舅上門去找你!”邵琪幫她按下電梯,略帶得意的說著。
鹿杭杭太宅了,每次找她來雜志社,都得耍點小手段。
鹿杭杭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擺擺手,進了電梯。
就在電梯門關上前,邵琪不放心的喊了一句:“到家給我來個電話啊——”
鹿杭杭從電梯里走出來,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向外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了。
【傅氏建筑事務所】
十六樓?就在雜志社樓上?什么時候新開的啊?
傅……這個姓挺少見的。
鹿杭杭正琢磨著呢,包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兩下,拿出來看是邵琪發(fā)的消息。
【琪:下個月管巧晴和胡然辦婚禮,請?zhí)墒羌慕o我了,你去不?】
鹿杭杭看到這條消息,忍不住罵了句:“我去??!”
管巧晴是班長,大學那四年沒少找鹿杭杭的茬。而胡然呢,從大一開始追鹿杭杭,一直追到大三,最后畢業(yè)的時候卻當眾表白了管巧晴,當時那場面搞得跟求婚似的。
沒想到兩年過去了,這兩人真的要結婚了。
鹿杭杭拿起手機,回復道。
【去啊,不去是小狗。】
***
鹿杭杭在計程車上瞇了一會兒,回到家拿了些貓糧下樓,喂貓的同時,想要找到昨天跑掉的那只小白貓。
這些流浪貓大多習慣了放養(yǎng)的生活,鹿杭杭會定期帶它們去打針驅蟲,有些粘人適合家養(yǎng)的,她會送到特定機構,等待新主人領養(yǎng)。
像昨天的小白貓是幼貓,如果不及時打針的話,年齡小容易生病。所以鹿杭杭迫切的想要找到它。
等了好久,都沒見到那只小白貓,鹿杭杭猜測它可能去別的社區(qū)了。
鹿杭杭回到家,在進家門前,不自覺的朝對門望瞭望,不知道他在家嗎?
想到這,鹿杭杭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小聲嘀咕著:“人家在不在家,關你什么事呀……”
簡單吃了點兒東西,鹿杭杭就抱著淼淼又睡了一覺。
晚上八點,鹿杭杭是餓醒的。
掙扎著起身,煮了碗面,吃完還覺得不飽,干脆做點兒曲奇吃。
鹿杭杭宅歸宅,該有的技能還是有的。
平時宅在家里,她閑著沒事都會做些蛋糕餅干,一是填飽肚子,二是解悶。
在等餅干烤好的時候,鹿杭杭從冰箱里拿出一聽啤酒,走到書柜旁,隨手拿出一本書,帶著淼淼來到了陽臺。
窩在吊椅上,喝著冰啤酒,搖晃著吊椅,翻開那本英文原著。
淼淼跳上吊椅,把小腦袋搭在她腿上,瞇著眼睛舒服的打著盹。
突然,隔壁陽臺上透出燈光。
他回來了?
鹿杭杭正想著呢,就看見他出現在僅一墻之隔的陽臺上。
鹿杭杭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識的將手里的啤酒藏到身后。
傅時弈一到家,脫掉西裝外套,還沒來及換衣服,就先來陽臺看她回來了沒。
發(fā)現她就在陽臺上,傅時弈的心情頓時明朗不少,一整天的疲憊也都消失不見了。
解開襯衫領口的紐扣,走近一些,靠在自家陽臺的欄桿扶手上,沖她在的方向伸了伸手,輕聲叫道:“過來。”
鹿杭杭還犯著迷糊呢,遲疑的走過去,低頭看著他攤開的掌心,下意識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傅時弈突然笑了。
“……我是叫淼淼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