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愫/文
霍震燁帶大頭去了一趟禮查飯店。
他雖然是顧問,還是有很多地方?jīng)]辦法搜查,帶上大頭這個巡捕就不一樣了,再花上點小錢,霍震燁很順利的拿到了住客登記名冊。
“白準(zhǔn)”
霍震燁在心里默念,這兩個字寫得懶洋洋沒有骨頭,可又有幾分逸氣,倒像他的人。
他嘴角一勾,知道了名字,接著就要查住址,那地方得他一個人去才行。
大頭問:“霍公子,咱們是不是要找這個人???”
霍震燁搖搖頭:“你把那天當(dāng)班,負(fù)責(zé)客房的服務(wù)生帶回去再審問一次,其中有人收過錢,賣我的房間號?!?/p>
金丹桂柳大再加蘇曼麗,想不到他霍震燁還成了香餑餑。
這是霍震燁之前口供從未提過的,大頭以為是他新想到的,立即去辦。
霍震燁則是憑著記憶讓司機開到了老城,第二次進(jìn)韓家小院的門。
小院的門虛掩著,柳大房間的窗戶正對著那架花,他躺在床上養(yǎng)傷,柳二在院中屋里穿來穿去。
看見霍震燁,他一下愣了:“你怎么又來了?”
“我找柳先生 ?!?/p>
柳大心里一直惦記著白準(zhǔn)說金丹桂要來找他的事,可白準(zhǔn)不說,他也不敢問,立即點頭:“霍公子請進(jìn)來坐?!?/p>
全然忘了他之前還嫉恨金丹桂要勾搭霍震燁。
韓珠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端著一碗黑魚湯送進(jìn)屋來,看見霍震燁她點頭微笑示意,又對柳大說:“師弟,現(xiàn)在就把湯喝了吧,這湯涼了就腥了?!?/p>
柳大客氣了一聲:“霍公子也嘗一嘗我?guī)熃銦醯臏?,她做菜很好吃的?!?/p>
說著就要將自己手里這一碗遞給霍震燁。
霍震燁還沒推辭,韓珠已經(jīng)搶先道:“這一碗是特意給你燉的,里面加了藥材,喝了對傷口有好處,霍先生要喝,我再盛一碗沒放藥材的去?!?/p>
霍震燁一看,碗里確實有些燉得發(fā)白的東西,魚湯雖然很香,但劉媽把他喂得很飽,搖搖頭:“不必了,我來之前吃過了?!?/p>
韓珠微微一笑,走出房門,跟柳二一起用飯。
霍震燁看了一眼擺在院中的飯桌,柳二那邊有好幾個肉菜,可韓珠面前只有青菜豆腐。
柳大解釋道:“我?guī)熃阍跒閹煾甘匦??!闭f著又怕霍震燁誤會,“我跟師弟平時都要去茶館酒樓表演,吃素沒有力氣?!?/p>
霍震燁目光含笑,沒有戳破他,要真有那份尊師的心意,柳大也就不會被“師父顯靈”嚇住。
他笑意一放就收,滿面懇切的對柳大道:“我想登門拜訪白七爺,不知柳先生方不方便將他的住址告訴我?!?/p>
柳大的手手指不自覺去按住枕下的信封,霍震燁掃一眼:“白七爺也給了我一個信封,那個信封昨夜已經(jīng)用掉了?!?/p>
柳大的相貌稱得上英俊,此刻臉上卻沒一點英氣,他小心翼翼問霍震燁:“霍公子究竟遇上了什么?”
霍震燁笑了笑,他只說:“我不認(rèn)識金小姐,也不知夢中的女人是不是她,還煩請柳先生告知我白七爺?shù)淖√帲蚁朐偃ビ懸恢恍欧?。?/p>
柳大沒看見金丹桂的死相,殺金丹桂的人,把他們擺成“四目相對”的樣子,可柳大喝了太多酒,酒里又有藥,他睜開眼時金丹桂已經(jīng)被抬走了。
柳大不相信金丹桂回來索命,他以為她會回來告訴他兇手是誰。
他對她一片真心,為了她,師門師姐都可拋去,她怎么還會來殺他呢?
霍震燁看了看院中的韓珠:“韓小姐賢良溫婉,是當(dāng)妻子的好人選?!?/p>
柳大莫不是有眼無珠?竟然會喜歡金丹桂,這女人明明滿心滿眼都是錢,何況長得也并不如何美貌,要不然怎么會是花國美人中的末流。
柳大想到什么,看了一眼窗外坐著的韓珠,師姐什么都很好,對他更是一心一意,可她……她長得實在太普通了些。
柳大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金丹桂的情景。
金丹桂從柳大柳二表演戲法的茶館,問到了韓家小院的地址,就這么推門走進(jìn)來。
柳大柳二兩人在院里赤膊練功,抬頭就看見一團艷色的身影,柳大看呆了,這是他這輩子都沒見過,沒摸過的那種女人。
柳二看金丹桂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女人,憨直問她:“你找誰?”
金丹桂那雙眼睛在柳大柳二臉上轉(zhuǎn)了一個圈,重新落回柳大身上,在他肩腰掃個來回,他可比那些舞客強壯英俊得多。
擺腰走過去,一只手搭在柳大的肩膀上,指頭揩去他胸前一滴汗珠:“柳先生,你收不收徒弟?”
柳大分不清他氣喘是因為練功,還是因為她那軟綿綿的一指頭。
再然后,他就在她身上,當(dāng)了男人。
“師姐當(dāng)然很好?!绷蠡剡^神來,后面半句他咽下去沒說。
霍震燁笑一聲:“金丹桂本名叫王秋芳,她的雙眼皮是割的,鼻子是墊的,連眼角也動過手術(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