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晚膳遲了半個時辰。
魏致將膳食送進(jìn)東屋時,宋云期沒說什么。
他把端盤放在桌上,將飯菜擺好,坐在宋云期對面,沉默不語,或是不知該怎么開口。
宋云期微微一笑,輕嘆道:“這么久了,我倒是第一次見你喜歡上什么,看你失了以前的冷靜自持?!?
魏致沒有辯解,豈止是宋云期,他何嘗不是沒有預(yù)料。
“你對我早不是一個奴仆,勝似親人,你這些年一直為了我而活,你難得喜歡上一個人,我不會阻止你?!彼卧破诘脑捵屛褐乱徽行╁e愕,“謝謝?!?
宋云期失笑,“何必與我這般客氣?!彼粗掍h一轉(zhuǎn):“但我希望你不要掉以輕心,畢竟我們還不清楚二皇子是否還交給她了什么事情,我不想到時候你會受傷。至少等我們離開天城前,你務(wù)必要謹(jǐn)慎?!?
宋云期的話像一根刺扎進(jìn)了他的心里,又仿佛從云端墜落在地面。
魏致良久后才道:“我知道,我會看好她的。”
孟今今養(yǎng)傷這段時間,天和村的人每日都會送正在做的胸罩給她過目,以防出現(xiàn)意外。
鋪子開張的時間定在了半個月后,孟今今等傷口結(jié)痂了就坐不住了,各處跑。做好一批貨,需要趕緊去做新一批,就像商場不可能等夏裝全部賣完了才上秋裝。
去各個布行看布料,重裝鋪子,每天連軸轉(zhuǎn)下來,人是又瘦了一大圈,現(xiàn)在身材說是纖細(xì)也不為過。
鋪子對面的萬仙茶樓,這幾日也成了辛出每天必去的地方。
萬仙現(xiàn)在也是他手下的產(chǎn)業(yè),那日來視察,剛好看到孟今今轉(zhuǎn)得像個陀螺,卻生氣勃勃,總掛著一張?zhí)鹛鸬男︻仭?
他剛接手,對于賭坊的事務(wù)他游刃有余,但他義母手下有太多產(chǎn)業(yè)都要熟悉,遇上事情處理起來挺費(fèi)神,他不像以前那般清閑,覺得有時看看她還挺提神,像他以前養(yǎng)得白狐貍,無聊時可以解悶一樣,但后來跑了。
所以他干脆將要辦的事務(wù)都挪到了萬仙,她出現(xiàn)了就瞧上幾眼。
倒不是沒有請她上來坐坐的念頭,他知道她一定會上來,但看她這么忙的份上,就沒打擾了。
夜幕籠罩時,魏致會提著燈籠來接她回去,有時身邊跟著一位眼盲的男子。
月白風(fēng)清,孟今今就走在兩人中間,那兩人的眉目都含著抹柔色,她巧笑嫣然,小嘴一開一合地不知道在說什么,想讓人捏她咧嘴笑時的臉蛋。
也許是連著看了幾日,這一日他巡視手里的一家成衣坊,看到幾件半袖襦裙,做工精致,顏色鮮麗,不知怎的想到了孟今今來來回回就那兩叁套衣裳,料子都是便宜的粗布,發(fā)上只簪一根銀簪,樸素的像清水豆腐,有些可惜那張臉。
他偏了偏頭,覺得莫名,抬腳走了。
但存了心思要討好新東家的掌柜卻誤會了他的意思,辛出那些愛和女人曖昧的傳聞他也知道,說不準(zhǔn)是想到他的相好了,趕忙讓人包起來送去給新東家,還貼心的配了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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