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驚喜睜大眼,“你同意了?”
魏致自小學(xué)醫(yī)術(shù)不是為了懸壺濟世,原先在國公府時,只照料宋云期一人,偶有官宦私下找他看病,算是國公獲取利益的工具之一。
他對此沒有抵觸,只是沒想到她膽子這么大。
魏致淡淡問:“你一無身份,二無背景,若是他們知曉你坑騙了他們,不怕被打罰,到時候連在天城都待不下去嗎?”
孟今今沒有絲毫怕的,反倒兩眼綻光地說:“所以我打算讓你喬裝先騙過他們,等吃你開的藥后有好轉(zhuǎn)離不開你,他們也沒辦法了。如果他們說可以,定會有一筆不菲的報酬!”
她笑吟吟地說:“到時候你也不用天天辛苦上山去采藥,有了閑暇時間就可以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知道宋公子對你好,但離開了國公府你也是一個自由人了?!?
他們站在樹下,樹葉因微風(fēng)吹動沙沙作響,眼前這人的眼里熠熠生輝,長睫輕眨,眼尾彎起似把勾心的小勾子,一副替他高興的樣子。
他眼眸微閃,移開視線,“他同意再說吧?!?
魏致轉(zhuǎn)身進了屋,地上放著兩筐分好的畫卷。
上山采藥不過是個聯(lián)絡(luò)他人的幌子,宋云期怎會真淪落到外人所見的這種地步。
宋云期幼時隨祖母閱覽過無數(shù)名畫,有一雙能鑒名畫真假的眼力,結(jié)識了天城珍藏最多名畫的觀齋齋主,沒人知道他和宋云期是多年好友,早就暗地里悄悄尋上他們。
宋云期積攢的人脈隱藏極深,而觀齋齋主只是其中之一。
魏致和宋云期說起這事,宋云期有絲意外,“不過,還是小心些,難免她有別的目的。若是真的,對我們的確有益。”
見魏致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他道:“我原以為她是個好把控,但眼下來看,反倒是你,有些亂了。早知如此,那晚我便該阻止你。”
魏致垂下視線,沒有否認,明明那夜是他蓄意將自己弄傷,進而利用這個緣由接近示好,卻莫名變成了她俘獲他信任的機會。
那股被欺騙的憤怒淡去很多,她不是真心才好。
他閉了閉眼,“我有分寸?!?
宋云期不語,拿起茶杯,淺抿一口。
翌日孟今今等了那仆從一整天,但等到下值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她估摸著十有八九是泡湯了。
唉聲嘆氣一會兒,也沒氣餒,絞盡腦汁去琢磨哪里可以得到這種類似的消息。
想來想去,她打算去找個府邸的仆從,他們這些人平日得閑,都會聚在一起談話吐槽,或去茶樓聽說,酒樓喝酒,要不然去賭坊、南園。
賭坊她是萬萬不會去的,南園也有可能會遇到辛出,她巴不得少出現(xiàn)在辛出面前,最好讓他忘了自己。
她拐了角,去了臨街的樂茗軒。
給了進門費,露天的堂內(nèi)坐滿了人,小二在桌間游走斟茶上水果小食,看臺上的中年女人站在長案后繪聲繪色地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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