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的灼痛仿佛被她吹去了痛感,他看著她的眉眼,享受著兩人難得獨處的時光,眼里不禁軟和下來,往日掩藏得極深的情意才展露一些。
看著她發(fā)髻上系著的湖藍緞帶松了下來,垂在他腿上緊握的手,他松了松手,悄悄攥入一角,翹了翹唇角,耳邊都是心跳聲。
孟今今吹了會兒他的傷口,感覺他的視線似乎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直起身去拿包裹傷口的布帶時看了他一眼,他即刻掩去,漂亮的眼睛看向地上的長盒,心中猜到她是送自己,按耐住性子,平靜地問,“這是什么?”
“我們在幕城買來送給你的?!泵辖窠駧退褌诠?,彎身拿起長盒打開來,里面放著一把長劍,烏色刀鞘刻有暗紋,“我們在酒樓的時候聽說了位極有名的鐵匠,慕名而去,看到了這把長劍?!?
出自名匠之手,定是昂貴的。
她挑來選去,見沒別的適合,欒子覺現(xiàn)在用得劍很普通,加上之前存錢買房娶欒子書,他當上鏢頭也沒送什么,所以還是咬牙買了。
欒子覺拔出長劍,打量著劍刃。
孟今今沒什么錢,馬車馬夫兼護衛(wèi)的李姐是辛出強塞的,所以有點肉疼,巴巴地含著些期待問他:“喜歡嗎?”總得給點好一些的反應吧。
欒子覺抿唇藏下被惦念的喜色,“還行?!?
孟今今可是看到了,故意耷拉下眉眼,“那是不喜歡了?”
欒子覺見著,將劍收好,很低地說了聲,“喜歡?!?
她嘆了口氣,“好像很勉強?!?
“……”
欒子覺當即摘下身側(cè)劍上掛著的劍穗,系在新的長劍劍柄上。
孟今今立刻得逞地笑嘻嘻說:“很適合?!?
她看著劍穗,想起這還是她送得,她抬手摸了摸,沒想到他還帶著,“掉色了,可以換一個了?!?
欒子覺把穗子從她手里拿出,“不用,我只是覺得單調(diào),隨便掛掛……”他剛想再說買新的花里胡哨難看就聽她又說:“改天我再買個新的,正好送全了?!?
他收了聲,狀似隨便地應了,“恩。”
而那塊玉佩吊墜,他不敢問。如果掉在了她身上,她應當也問過了他哥哥或是辛出,此刻不會坐在自己面前了。
他想,也許是掉在了其他地方,被人撿走了。
他看了看她,緞帶垂在她頭側(cè),她仍是沒感覺。
“松開了?!?
孟今今順著他看的方向,反應過來,正要自己去系,他站起了身用著傷手幫她系好了。
她不禁感嘆,有個弟弟挺好。
欒子覺低眸正好對上她看來的視線,盈亮的眼眸微彎,他喉結(jié)滾動,匆忙移開視線。
他慶幸著她不知道。否則,她怕是會疏遠,推開自己,這樣的笑容也難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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