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子書從未離開過天城,因有不便,連城外都很少出去過,游山玩水,更是年少時才有的記憶。
因此,孟今今安排了‘蜜月’,只和他一人去山清水秀的幕城,到山間感受郁蔥的氣息,聽聽鳥語水流之聲,聆聽微風(fēng)拂過翠林的聲音,在沿途經(jīng)過的城鎮(zhèn)游玩。
前幾日良佳拉著她和諸云一起去酒館喝酒說要為她慶賀,她順勢問她們可有熟人在幕城。
這事她原先想拜托辛出幫忙,但迅速打消,要他幫忙自己哄別的男人開心,他怕是會被他揪著領(lǐng)子說她沒良心,接著讓她自己想辦法。
良佳驚嘆她花在男人身上的心思可真不少,諸云則思索片刻后答她有遠(yuǎn)親在幕城,不過他半年前離開了幕城,只留了座木屋在山上。孟今今一聽便覺得甚好。
“度堇先向你道聲喜了?!?
度堇微微一笑,小二將菜上齊退了出去。
孟今今笑著道過謝,將二人面前的酒杯斟滿,度堇一年前便取代老鴇,當(dāng)上了南園的管事,手里包括與她合開的內(nèi)衣鋪?zhàn)釉趦?nèi)已有數(shù)十個產(chǎn)業(yè)了。
她舉起酒杯道:“我記得過幾日你在城東的酒樓也開張了,同喜。”
度堇舉起茶杯回敬,他看著孟今今,她似乎已然將魏致放下了,眉眼透著喜色,她能走出來,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替她開心。
他不清楚當(dāng)初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失蹤后他也脫了不少關(guān)系去幫忙尋人,難以言喻的感覺伴隨著他,想著她的音容笑貌,夜不能寐,思及她或許已香消玉損便是一陣心顫,白日也沒全無心思見客,后來聽諸云說人找回來了,他方覺得心口一松。
再見她時,除了面容較為憔悴,人也消瘦,其他的與往常無異。
魏致應(yīng)該并未葬身火海,否則,她一定不會是這副模樣。聯(lián)想到之后緊接著在天城的那些事情,他猜想她的失蹤,魏致的消失都與那些脫不了干系。
欒子書和辛出常出現(xiàn)在她身邊,對她的關(guān)切藏在眼底的憂心他看在眼里。
笑容滿面送走他們,在他面前時偶爾會走神,他才知道她還沒好,只不過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不想他們擔(dān)心所以故作釋然。
他即心疼,卻又因魏致的離去,似含著一絲絲期待。
他知道這是什么,好在他足夠清醒,她不是他找的人,他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待他的女子。
但回想自己方才想讓她以后關(guān)注自己的小伎倆,飲凈酒后,下意識看了她一眼不免有些羞赧,微微自惱。
“我那南園是迎不來你了,但這酒樓可要記得常來?!?
孟今今喝得太急,這酒是六肴的招牌,對她而言過于辛辣,品不出什么,她蹙著眉吐了吐舌,“一定!”
度堇倒了杯水給她,笑言:“多久了,還是喝不慣。郁坊新出了果酒,味道輕淡,果香馥郁,你應(yīng)該喝的慣,下回可要一道去嘗嘗?”
“好啊。”
“有人找孟今。”
諸云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兩人對視一眼,度堇側(cè)身朝著門道:“無妨,請他進(jìn)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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