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孟今今回了自己家,因為魏致在等她。
西屋的燭光亮著,她開了屋門,魏致坐在桌邊,抬首看向她。
魏致起身去端水給她清洗,孟今今站在門邊看著他,等他回到屋才一起坐下。
他動作輕柔地幫她擦拭去手上的水珠,孟今今像剛回魂似的輕輕說道:“二…他,拿去了?!?
良久,魏致才淡淡應了聲,“恩?!?
她還想問他會不會后悔,但事已至此,她要做得就是不讓他為自己的決定后悔。
孟今今握上他的手,緊緊地攥著他的手指。
魏致看著那雙緊握自己的手,對上她的眼眸,那雙眼睛飽含內疚,仿佛在無聲的許諾,只一瞬,他就躲開了。
他抿了抿唇,呼吸困難,仿佛快要待不下去。
“魏致……”
“別說話了?!彼嚾粚⑺нM懷中,眼睫微顫,他怕她在說下去,自己當真會忍不住為了她背叛宋云期。
孟今今當他現(xiàn)在不想聽這些話,不敢再吭聲,伸出手回抱著魏致。
翌日清早,孟今今坐在鋪子的賬臺后面,良佳的夫侍送來點心,她看著兩人膩膩歪歪了會兒,良佳送走她的夫侍,滿面春風地走到她面前把食盒放在賬臺上,打開后熱情地邀請孟今今品嘗。
“他前幾日回了趟夫家,終于把他雙親哄來天城了。這是我丈人做得巖州的特色糕點,你嘗嘗?!?
巖州便是如王的藩地,良佳一直擔心如王會叛亂,所以早就讓他夫侍將他雙親接到天城。
孟今今捏著糕點咬了口,良佳見她這幾日瞧著都沒什么精神,以為是辛出的原因,納悶道:“你跟那辛東家究竟怎么了?。窟@幾天沒見你躲,也沒見他派人找你?!?
“欠賬未還吧……”
如今這個情況,她只得再拖拖。
“那你不是走運了嗎?還愁什么。”
孟今今疑惑地啊了聲,良佳反倒奇怪道:“你和辛東家來往這么久,我以為你知道。我昨日在茶樓去解手的時候,看到隔間有人在說辛東家最近被人暗算,城南城西最旺的兩家賭坊都折了,還有不少其他產(chǎn)業(yè)?!?
有過上次經(jīng)驗,孟今今心里很平靜,“哦?!?
良佳一戳她的肩膀,“不打算去看看人家?”
孟今今瞄了眼對面的萬仙,她現(xiàn)在不敢見,也有點不好意思見。
“他現(xiàn)在應該很忙,我就不打攪了。”
良佳搖頭,不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也就沒有繼續(xù)說。
吃了兩口就說這糕點做得有點甜了,讓她帶回去給家里人嘗嘗,在天城可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