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關(guān)上,孟今今摸著胸口,緩緩呼出口氣,單單幾句話仿佛耗盡了她的力氣。
她神色若有所思,不禁自問,真要做下去嗎?可想到欒子書他們,她面色一變,堅定了自己的決定,她要離開。
早上她還惱怒著魏致,視他如無物,所以想到接下去她要做的事情,轉(zhuǎn)變太大,讓她感覺有些難,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
搖了搖頭,她不愿再想,怕自己又改變了主意,早早上床去歇息了。
而魏致從她屋中出來后,一直未離去,佇立在院中,那些不敢抱有的念想爭先恐后的鉆出,萬千思緒令他的眸光忽明忽暗,久久不能平復,她也許是今日心情好些了才會主動和他說幾句話。除此之外,他找不出任何別的原因。
他亦不敢多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去后卻還是徹夜難眠。
魏致早早起身,確認裝扮妥帖,他拿起藥箱走出門口,心底已按耐不住,朝著孟今今的院落走去。
跨進孟今今的院門時,他才發(fā)覺眼下時辰過早,孟今今可能還沒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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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今今昨晚也沒睡好,起得遲了些,但仍是哈欠連天。
剛用完早膳,就聽到房門敲響了。
侍女正要幫她梳發(fā),孟今今心里咯噔了一下,攥了攥腿上的衣料,抬手停住了侍女的動作,起身去開門。
屋外站的正是魏致,身披藏青斗篷,長身玉立,雙眸布有血絲,昨晚想必是沒睡好,但清雋的面上不見一絲疲態(tài),相反比平日瞧著還精神。
有了心里準備,孟今今表現(xiàn)得還算正常,不知他在已經(jīng)等了自己許久,見他斗篷上沾了露水還以為他早起辦事剛回來。
沒有人出聲說話,兩人就這么一個站在屋內(nèi),一個站在屋外。
魏致看著孟今今一眨不眨,孟今今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得說點什么,不自在地挪開視線,“你今天來得挺早。”
他眸光微動,氣息一滯,緩緩點了點頭,竟有些不知所措。
孟今今側(cè)了側(cè)身示意他進來。
魏致極輕的問道,“還疼嗎?”比平時還要緊張小心,似是怕聲音太大就會打破這一切。
“……一點點,比昨晚好些了?!?
魏致手一頓,不免又開始胡思亂想。
“好?!?
他抬首想問她是哪種疼痛,就看到她彎著身,垂首在看著自己。
魏致失語,她長發(fā)披散,面上還帶有困意,慵懶的神態(tài)讓魏致頓時想起了從前的日子。
他這些時日大多都是在中午過來,已是許久不曾見過她這副模樣,仿佛回到了從前,一時情難自已,伸手想幫她頰邊的幾縷烏發(fā)別在耳后。
孟今今沒料到他突然會伸手,下意識往后動了動,魏致見狀,停住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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