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xí)r下起了雪,用過早膳后,孟今今和度堇撐傘去往鋪?zhàn)?,見孟今今衣領(lǐng)的絨毛有些亂,度堇抬手理了理,“這雪看著不會停,今日還要去山里嗎?”
年關(guān)將至,將鋪?zhàn)咏唤o飄飄打理,不日孟今今準(zhǔn)備和度堇啟程回天城。
但岑興曲經(jīng)的事情沒解決,孟今今也無法不管曲婆,安心回去。
孟今今頷首,“曲婆會愿意和我們走嗎?”
“若沒有那二人,想必是會愿意的?!倍容赖溃骸岸嵌说貌坏椒科?,也會從中阻礙?!?
孟今今嘆了口氣,度堇握上她的手,輕聲道:“別擔(dān)心。實(shí)在不行,尋人綁了他們教訓(xùn)一頓,對這種人只能來硬的?!?
孟今今盯著他溫柔的神情,被從其口中蹦出的粗暴方法驚愣了下。
但……的確是個(gè)辦法。
度堇拍了拍她的臉,笑嗔,“看來今今還是將我想得太好了。”
孟今今一臉黑線拽下他的手,“……怪誰”
隨著兩人的關(guān)系越加親密,度堇在孟今今面前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脾性,完了還會問一句,“今今生氣了嗎?”
孟今今深知自己點(diǎn)頭,又要哄,哪怕是流露絲毫冷漠的樣子。
比如上回,她默不作聲沒有回答,結(jié)果度堇獨(dú)自一人將話題帶到了她是不是在嫌棄他的出身上面……
事后,孟今今癱軟在床上,看著他滿足的神情,只想到那句‘磨人的妖精’。
思及此,孟今今堅(jiān)定搖頭道:“沒有?!?
度堇的輕笑出聲,孟今今頭一縮,那笑聲傳進(jìn)耳里,再加上腦中正回憶的事情,耳廓就發(fā)紅了。
度堇眼眸轉(zhuǎn)動,想起另一件事,“那寄延小郎,對他,你有何打算?”
孟今今回想那晚感到的絲絲異樣,心不在焉道:“他若愿意,也帶上吧?!?
午后孟今今要去山里,度堇送她出了鋪?zhàn)樱袂槿粲兴肌?
先前他遇上的種種事情都透著古怪,雖看著是巧合,但他感覺背后有別人在作祟。他一一排除了心中的可疑人物,最后只剩那叫寄延的男人,來歷不明,總讓他覺得不簡單。
他想等今晚孟今今回來,看能不能問出有關(guān)寄延的事來。
岑興曲經(jīng)這幾天都沒來過,孟今今還沒進(jìn)院子,就看到坐在窗前吹著冷風(fēng),苦等的曲婆。
孟今今進(jìn)了屋子關(guān)上窗,曲婆半晌才回神,起身去了廚房燒水要給她倒茶。
孟今今拉住曲婆問曲婆想不想去天城。
她問完,曲婆又呆住了,孟今今小心翼翼喚了聲,曲婆眼眶濕潤,最后還是拒絕了,說要留下照顧她弟弟。
意料中的答案,曲婆思念孩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親生兒子如今終于回來了,即便她心里清楚是沖著房契來的,她也甘之如飴。
曲婆對孟今今不舍,擦了擦眼淚,說讓她放心回天城,她會和寄延好好的,要記得寫信回來,寄延識字可以讀給她聽。
曲婆叮囑了一番后,兩人一同去了廚房備晚飯。
而寄延去了后山還沒回來,曲婆有些擔(dān)心,叫孟今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