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致隨她拿走酒壺,問道:“為何那樂伶可以,而我不行?”
“你…!”魏致明知故問,被他的厚顏無恥驚到,孟今今一時語塞,是什么原因他心里還不清楚?!可想到之前他堵過自己的話,若繼續(xù)趕他走,似乎會顯得自己的確要對那樂伶做些什么。
孟今今疲憊地坐下,她不想回去,這么晚了她也懶得再換地方,只想喝些酒,透透氣。
“隨便你,你要陪就陪著吧?!?
她正要為自己斟酒,魏致先她拿起了酒壺給她斟酒。
燭光下,男子的側(cè)顏俊逸素凈,慣擺弄草藥的雙手執(zhí)著酒壺,眼神柔和,他外罩了件紺青紗衣,發(fā)束銀簪,透著淡淡的疏離感。因著他一直拿自己與那樂伶相比,孟今今看著他的動作,覺著越看越有幾分‘清冷頭牌’的感覺。
趁被逮著前,她停止了腦補,趕緊調(diào)轉(zhuǎn)了視線,但魏致早就察覺到了,余光一直在看著她。
桌上一人喝酒一人倒酒,孟今今原還以為魏致會問些什么,沒想到他真只是陪她喝酒,什么也沒問。但想想也是,府里有他的眼線,她什么情況他清楚著。
有他在,孟今今不敢多喝,喝了一壺酒后便起身準(zhǔn)備走了。
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孟今今想回皇子府的路不遠,打算走一會兒。
不出她所料,魏致仍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就跟在她身后,保持一小段的距離。
孟今今走了會兒就累了,轉(zhuǎn)身看了魏致一眼,上了馬車。
回府后,孟今今借著點酒意,躺上床就睡著了,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孟今今喝著六名婢女之一的小如端來的醒酒湯,隨口問了問什么時辰。
“回駙馬,快過午時了?!泵辖窠翊翥兜赝巴饪矗∪缃舆^湯碗道:“主子早上來過,午膳時,主子還等了您一會兒,您要去看看主子嗎?”
小如性格沉靜,與其他五人不同的是,她與若卿有些像,孟今今有時覺著她簡直就是第二個若卿。
“會去的?!?
孟今今暗嘆了口氣,沒想到已經(jīng)要下午了,那離晚上還遠嗎。
如前幾天一樣,孟今今去了書房,兩人共度一個互不干擾的下午,天黑了。
她沐浴過后去了院里乘涼,回屋里的時候,宋云期還在凈室沒有出來。
屋里還有下人,孟今今在桌邊坐下,見有人在看她,又起身坐在了榻上,但還是有人瞥她。
她不覺著有什么奇怪的,因此摸不清自己該干什么才對。
把宋云期當(dāng)做是書生的話,她這會兒該進去調(diào)戲之,如果是其他叁個,只要躺在床上就行,要是在桌邊這些較硬的地方硌得慌……
孟今今一拍腦門,拉回飄遠的思緒,起身去找宋云期,躲開這些人的視線。但剛到門口站定,他便已經(jīng)帶著一身水汽出來了,眼帶疑問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