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果然是你,全都是你算計好了的!”
景牧勾唇笑了笑:“怎么,我安排了什么事情,還需要向你報告嗎?”
他慢悠悠地起身,走上前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景紹,你這輩子就不該跟我對著干。你不是在給我找麻煩,你是在給你自己找麻煩。”
接著,他也懶得再和這二人多作言語,到:“將這二人押入天牢之中,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p>
接著,他背過身去,任憑那些將士領(lǐng)了命令之后,將景紹和太后拉了下去。
前世,疏長喻最后也是被關(guān)進(jìn)了那個天牢。
景牧如今還記得,當(dāng)時他趕到天牢之中的時候,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是有多么冷。那個地方唯一的一扇窗戶上是清涼如水的夜色,而他心上的那個人,躺在那里,身上也在發(fā)冷。
在那之后,景牧拿回大權(quán),清算舊賬的時候,查到當(dāng)初勾結(jié)宦官的,就是廢皇后的母族賈家。而當(dāng)時下落不明的景紹,正是被賈家救走了,養(yǎng)在暗處。
故而,景牧心道,前世疏長喻的死法,也應(yīng)當(dāng)讓這兩個人好好體會一下。
他抬眸看向了一側(cè)金碧輝煌的棺槨。
他走上前去,在棺木上輕輕拍了拍:“都看到了吧?你的仇我都給你報了。不過不用謝我,我可分毫不是為了你?!?/p>
就在這時,有個將領(lǐng)走了進(jìn)來。
“將軍?!蹦菍㈩I(lǐng)跪下道?!澳业娜恕麄€皇城里都沒有?!?/p>
景牧聞言,轉(zhuǎn)過身去。
不僅景紹沒有找到趙朗之,就連他帶來的軍隊,也找不到他的人。
“那便在整個兆京城里找?!本澳脸谅暤??!罢业搅?,立刻取他首級送來見我。若是兆京城沒有,便先把守各個城門,若有此人進(jìn)出,立刻匯報。”
那將領(lǐng)聞言,絲毫不敢怠慢,領(lǐng)了命便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景牧在永和宮的大殿里環(huán)視了一圈,慢慢出了口氣。
“讓我替你收拾你的爛攤子,做夢去吧。”他對著空氣,輕聲道?!罢l愛管誰管吧。”
語畢,他抬步出去,從門口守衛(wèi)的將士手中接過戰(zhàn)馬的韁繩,翻身上馬,便向外走去。
此時宮中還有不少瑣事需要處理,但景牧事先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此時一刻都懶得在這里多待。
疏長喻此時正領(lǐng)著十二萬兵馬等在城外,景牧心里焦躁,一刻都不想多在其他地方停留。
他縱馬出了皇城,一路沿著中軸的大街,出了兆京城。
他在大軍的營帳前下馬,徑直走向疏長喻的營帳。
“將軍,方才有個書生模樣的人來拜訪疏大人呢?!备栝L喻的那個將領(lǐng)跟在景牧身后道。“說是疏大人的故交,是來京中趕考的。末將本想攔下來呢,但是被疏大人看見了,說讓末將放他進(jìn)去。”
景牧記得疏長喻有一個湖州的朋友,是當(dāng)年他到京中來復(fù)考鄉(xiāng)試的時候,在青樓里認(rèn)識的疏長喻。
景牧想起這個人,嗯了一聲,道:“還在里面?”
“是?!?/p>
景牧道:“嗯,那你便先退下吧。”
說著話,他便掀開了疏長喻營帳的門簾,抬起腳步便要走進(jìn)去。
接著,他便愣在了門口。
里頭那人,并不是疏長喻在湖州的那個好友。站在疏長喻面前的,赫然便是他自前幾日起便派人在京中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的趙朗之。
趙朗之聽見門口的動靜,慢條斯理地轉(zhuǎn)過身來,笑得如沐春風(fēng)。
景牧看向疏長喻。
疏長喻也正看向他。疏長喻面上沒什么表情,但就是這般看起來平靜又安然的模樣,讓景牧心頭一冷。
他看到了,疏長喻面上沒什么血色,嘴唇也有些白。他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眼神里是一片空洞的冷。
“景牧?!本澳谅犚娛栝L喻開口道。
他艱澀地嗯了一聲。
“我是怎么回來的?”疏長喻看著他,問道?!澳愀嬖V我,我前世憑什么得上天眷顧,能重活一世?”
“我不聽他說的,我要你親口告訴我?!?/p>
作者有話要說:要對少傅有信心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