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班的女生捂著臉跑進來,所有人都向她投去目光。
她要向江榆楷表白的事,在朋友圈子里小范圍地預告過,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回來,她們都猜中結局。
“唉,你別難受,他可能就是不喜歡比他大的?!彼呐笥褌儑^去,安慰著。
“可是……我認認真真寫的告白信,他拆都不拆開看一下。”
“江榆楷也真是,太沒風度了,拒絕就拒絕嘛,這么不給人面子干什么?”
沉未晴聽見這句話,抬起眼皮,又落回雜志。
“就是,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表白的人多了點就那個態(tài)度?根本不懂‘尊重’兩個字怎么寫。”
“以后我們再也不說他帥了。沒事啊,男生就是幼稚,學弟更幼稚,都不懂事的,犯不著為他生氣。”
她們一人一句,說得他好似罄竹難書。
不過這些話里有幾分道理。
沉未晴想想江榆楷的種種幼稚行為,不由自主地點頭。
可這邊罵著他,走廊那邊還是趴著幾個女生,正偷看江榆楷打籃球。不用想,不僅僅這層,高二那層和高一那層都是。
他那人偏偏又高調,傳球接球都使勁嚷嚷,像是知道有觀眾,故意要表演給她們看,騷包得不得了??烧嬗腥吮凰镊攘ξ藖肀戆?,他又覺得對方膚淺。
神經(jīng)病。
在沉未晴心里,江榆楷就是這么個矛盾的神經(jīng)病。
所以,在學校她從來不和江榆楷說話,特別是有其他同學在的時候,最好裝作不認識。
這樣的關系從初中開始保持。
誰都不知道,沉未晴和江榆楷是鄰居,上下樓,六年。